老人都说,玉是挡灾的。 这玉原先还是一对,他这枚断了,那是不是表示太子爷. 江寅被这念头折磨的痛不欲生。 瞧着断裂的红绳,他掀开被子,慌忙出门。 乔家人被吓了一跳,生怕他又要死要活跑出去,赶紧拦住他。 “小少爷安心在这里住着,太子爷要是回来,还要你照顾呢。” “我不走,我要把这结绳修了。” 结绳? 老管家垂头一看。 见江寅掌心玉佩上的红结绳断了。 老管家哄他:“刘妈妈玉结打的又利落又漂亮,让她重新用红线给你打一个。” “我不要。”江寅道:“你去找个老师父过来,要修复的跟原来一模一样。” 老管家只当他憋在家里闹脾气,但也依着他。 很快,玉匠老师父就被请到了乔家。 老人家今年有七十多岁了。 颤颤巍巍的走路都在抖,戴着个老花镜,还拎着一个工匠箱子。 “家里小少爷要修复这结绳,老人家你看看,有没有办法。” “结绳?” 老人家戴着老花眼镜一瞧。 “这换一个不就好了,老头子我是修复玉器的,这个我可修不了。” 哪家小少爷这么难伺候。 老人家有点不高兴,他是玉器行当里的老匠人,一手金镶玉的绝顶工艺,被花大价钱请过来,就为了修一个结绳,他能高兴才怪了。 老管家脸上尴尬,正想封红包把人送走,却不想,老人家“咦”了一声。 “这枚玉,是不是有一对?另外一枚是腾龙盘云的样式,没错吧。” 江寅眼皮一跳,呼吸都窒住了:“你怎么知道?” 老人家用干枯的手腹仔仔细细摩挲玉料,又打开工匠箱子,认认真真看了一会儿,这才道。 “没错的,是顺启年间的玉,这雕工一模一样,不会差的,前天我花了大价钱收的,还有个承德年间的帝王绿,也是宫里头的样式。” 江寅心脏砰砰的跳。 心里想着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鸳鸯佩的纹样,古来就有,碰到一样的也不是没有。 可承德年间的帝王绿翡翠,他妈的不就是自己送的绿头牌吗? “老人家从什么地方收来的,能不能仔细说说。” 老管家看江寅尊称都出来了,也是想到什么,赶紧通知老爷子。 老人家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惹了什么大麻烦。 “老人家别怕,只是请你过来问问话,这枚鸳鸯佩,原是有一对,在我孙儿身上戴着,连同那枚承德年间的帝王绿,可孩子闹腾,给弄丢了,正巧听说您给收了,就想看看是不是孩子丢的那块。” 乔老爷子不慌不忙,可心里却是着急万分。 听完老爷子的话,老人家可惜道: “那可不巧,这玉贵重,我只是转个手,可花不起那大价钱买。” “可方便问问,是谁来卖的?” 老人家想了想:“两个小伙子,从湘城来的,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当要有保头的,我做了这些年,眼光错不了,南来北往的都过来找我鉴鉴真假,寻个心里踏实。” 湘城。 乔老爷子心里发紧,让人好生封了个大红包,把人妥帖的送回去,随后,立马让人叫周正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