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长段说了下去,江语棠中途并没有停歇,秦恪此时也没有打断。
等到她说完之后,忍不住的有些口干舌燥,一来是因为确实说了不少字,二来则是怕他觉得匪夷所思,再因此产生什么旁的情绪来。
而秦恪果然好半晌都没说话,就在江语棠以为他还要消化一会儿的时候,秦恪先是站了起来,然后去了桌案处。
江语棠的屋子里头一般都是备着茶水的,以防止若是渴了还要去找水。
秦恪给她倒了一杯,感觉那湖里头的水还是温热的,这才端到了江语棠面前。
此时江语棠也起身来,从旁边拿过外衣披上,接过他递来的水,小口小口抿了起来。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到底还是江语棠没沉得住气,先问了一句。
秦恪则是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揉了揉自己紧紧皱着的眉心。
“这些事情,往常你从来没与我说过,可是有什么忌讳?”他问道。
江语棠摇了摇头,“倒是没什么忌讳,反正我与你也说了不少,他们不管,想来也是没什么影响。至于先前为何不与你多说,起先是因为对你尚且不信任,后头又觉得没什么
开口的必要,再加上忌惮那股子力量,所以愈加不好开口。”
秦恪面色一直都是凝重着,或许是因为他平日里便是冷肃着一张脸居多,即便很少对江语棠一直都十分温柔,但江语棠也并不觉得他这样的脸色有什么奇怪。
但秦恪一开口,那凝重的语气便十分明显。
“此事除我之外,应当是没有第二人知晓了吧。”
江语棠想了想,系统与十三那些确实不算人,所以也就点了点头,“确实没旁人知晓了,至今我也就告诉你一个,想来以后也不会与人多说。”
秦恪这才点了点头,“确实不可与旁人多说,哪怕是我,你也不该提的。”
“怎么对你也不能提?”
“人心难测,且及其易变,此时的我固然能保证绝无害你之心,但日后的我,谁又能算个清楚?若是太信任一个人,招惹来杀身之祸,这并不值当。”
江语棠一下也明白过来,秦恪这是让她连带着自己也一起提防上,为的就是让她能少一些风险。
对于这一点,江语棠心中是感动的,可秦恪越是如此,便让她心中愈发起了追问的心思。
“那若是有一日,你当
真不喜欢我了,会如何对我?难道要将我当做一个妖女抓起来?”她问道。
说这话的时候,江语棠凑近了秦恪,在他耳边隐约有些吐气如兰,带着几分遐思与暧昧,勾的人心间痒。
然而秦恪却望着她,一双眸子格外的幽深,“我不会这么做。”
江语棠微微勾唇,“这么笃定?不是都已经不喜欢我了,怎么还能对我这么好?”
“便是不喜欢了,以你我二人之间的情分,我也不可能对你赶尽杀绝。”
“那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我做了足以让你想要杀之而后快的事情?”
“你不会。”
秦恪十分淡然,比起之前说自己绝不可能赶尽杀绝,还要坚定一些。
“不会做出让我为难的事情,就如我此时也不愿意相信,有一日你我会走到末路。”
他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坚决,让江语棠甚至以为,这是在承诺一班。
她心中一阵的暖热,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
秦恪压下身来,加深了这个吻,二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旖旎了起来。
本就是许久不见,担忧夹杂着想念,在心中汇聚成浓浓的一层,恨不能将对方揉入骨血之中,
才不会因为外物外事,影响到自身。
又是趁着深夜,又是一晚上孟浪的温存。
这一夜,江语棠睡得似乎十分沉,也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了一个人,所以更安心了一些。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照三竿,江语棠紧张的爬了起来,身边自然早早就没人了,外头晚浓许是听见了动静,端着水盆进来,伺候他洗漱。
“王爷呢?”江语棠问道。
晚浓面上露出了几分笑来,朝着江语棠十分暧昧的眨了眨眼,“主子这是一睁眼就问起了王爷,怕是过不了多久,奴婢就要改口,再叫回王妃娘娘了吧。”
这样调侃的语气,也是他们主仆三人之间的日常,所以江语棠并不觉得晚浓没有规矩,而是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却带了几分嗔怒的意思。
“问你,你便答就是,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还是嘴闲的,我得让兰英罚你多背几篇诗词才是。”
晚浓自然知晓她不会这么做,此时说这些话,也不过就是恼羞成怒,所以也就掩唇笑了笑,装模作样的开始求饶起来。
“是奴婢错了,主子一点都不想王爷,主子只不过是跟王爷一夜露
水罢了,今儿个这脸一洗头一梳,谁还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晚浓也是跟着她久了,说话越发的没边没际,可是听着却让人觉得好笑。
江语棠清咳了咳,还真应了下来,“你说的对,我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又不是王妃,可不就是一夜露水?等到这头一梳好,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