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府着火毕竟不是什么小事,再加上王府占地面积不小,整个院子都烧起来了的剧烈火势,在夜里便格外的引人注目。
别说是锦王府附近的那几户人家,就算是大老远的那些个住户,瞧见这边冲天的火光,也是要觉得胆战心惊,忍不住出来观望一二,自然是一点也瞒不住的。
所以在江语棠把齐景林给救上来、又将他绑上了之后没多久,外头很快就冲进来不少人,将院子里的火势给扑灭了。
由于正院之中的湖没有船的缘故,那些人想要过来营救,都需要跳入水中,往这边过来。
齐景林的副手一看到自家上司竟然被绑成了这个样子,当即就以不善的目光看向了江语棠。
江语棠则是翻了个白眼,对他也是没有好气。
“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下来?识相的就赶紧带着你家大人走,别一会儿我心情不好了,我直接将他踹下水去,让他也尝一尝落水的滋味!”
副手自然是唯自家上司马首是瞻,此时一听到威胁,立刻紧紧皱起眉心,“你敢!”
话音刚落,江语棠直接站起身来,而后跳到了这个石
墩上,给了齐景林一脚。
只听见扑通一声,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人,就这么掉了下去。
原本就不会水的他,被捆缚了双手双脚之后更难以坚持,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也好在那位副手反应也是极快,赶紧将人捞了上来,才不至于让自家大人命丧当场。
王府到底是由他们守着的,里头但凡造成人员伤亡,都需要他们去负责,所以就算齐景林之前有所安排,这些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就弄了一辆船来,打算将江语棠和两位侍女都接出去。
毕竟他们都是女子,也不好如齐景林那般直接上手扛。
江语棠倒也没客气,左右都是自家的船,渡着到了岸边,就要回屋里去换一身衣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齐景林却叫住了她。
双手双脚被捆住,导致他的血液有些不循环,此时就算被松开了,浑身也有些僵硬,只能被人扶着,才能堪堪站稳。
“你当真是不记得我了吗?”他突然问道。
江语棠已经不是第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是相对于之前都是主动去表明,这是第一次,对方以这样的问题来问她。
不过饶是如此,她也
依然有些不耐烦,“任凭你问几遍,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你若是想一直现在那样的回忆里头,不肯出来,我也没办法,但我不可能给你任何回应。”
她此言一出,副手就先是微微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想到自家上司与江语棠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旁边的人也是一脸吃到瓜了的表情,只是碍于齐景林的性子,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表现出一脸没有听见的模样。
齐景林却是旁若无人,也不知是觉得周边都是他的亲信,无所谓对方是否知道那些曾经的事情,又或者是并不避讳谈论与她之间的关系,所以依旧不知收敛。
“那你我便重新开始,即便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也没关系,总有一日你会知道,我才是那个最适合你的人。”
齐景林此言一出,兰英和晚浓确实露出了一副惊讶的神色,江语棠本来还在往屋子里头去,闻言直接就是左脚拌右脚,差点摔了一跤。
还好旁边的兰英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让她太过狼狈。
可是等稳定了自己的身形之后,她还是恶狠狠的朝后面瞪了一眼。
“即便我现在不是有夫之
妇,你这死缠烂打的嘴脸也未免太让人恶心了一些。”
说罢直接加快了脚步,往屋子里头去。
却不知身后的齐景林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了几分胜券在握的神情。
也不知道这些信心,到底是从何而来。
“主子,咱们今日要不就回温泉山庄住吧,那边到底是有太后娘娘的人,总归也是比咱们这儿安全许多。”
兰英忍不住如此提议。
然而江语棠却摇了摇头,“说禁足就是禁足,咱们若是轻易离开,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到时候再到太后娘娘那里去告我一状,反倒是让太后娘娘为难。”
这个所谓抓到把柄的人指的是谁,不必江语棠多说,兰英也知道指的是齐景林。
然而此时就算道理都摆在面前,兰英也是难免忧心忡忡。
“可是咱们王府都烧成这样了,住着也是不方便,更何况外头还有那些人虎视眈眈,保不齐今天晚上等咱们睡熟之后,还得再起一把火。”
江语棠摇了摇头,“他也不过是逼我就范,得到了我的反应之后,他必然不会再次下手。更何况一段时间内出现两次事故,我估计他也不敢。”
“可咱
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今日主子可能未曾看清楚齐大人的目光,那样如同鹰隼一样的猫叫,就像是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一般,一旦找到机会,必然会紧咬不放,至少也得扒下一层皮来。奴婢实在是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你也瞧见了,话我也说过了,人我也打过了,他竟然缠着我不放,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