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财富却连吃自己喜欢的东西自由都没有,这种日子又何尝不是一种残酷。 云卿就是怕他放不开才会离开,见他吃得差不多了才走过来询问道:“殿下用得可还习惯?” 苏景谦点点头,抬眼望着云卿道:“我好像突然理解你的心情了。” 云卿弯唇笑起,眸若皎月星光璀璨,美若娇花盛绽不可方物。 苏景谦被她眼中的光晃得只觉有些晕眩,竟无意识的脱口而出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沈渊并不能给你这样的生活,甚至会让这样的生活离你越来越远。” 望着云卿狐疑不解的眸光苏景谦有些后悔,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番话,今日他似乎做了太多与往日截然相反的事。 可既然话已经说了出来,苏景谦便索性继续道:“悠白很优秀,论文韬武略甚至远远胜过我们几个皇子。 可永宁侯府的水很深,甚至不比皇宫的水浅,如果你喜欢安静祥和的日子,这桩婚事或许并不适合你。” 苏景谦认真的帮云卿分析着利弊,可他却始终没敢抬头看云卿的眼睛。 因为在他内心极深处似乎还隐藏这一个不为人知的声音,甚至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直面面对。 他不愿看她嫁给沈渊。 云卿当然知道这些,但她和沈渊的婚约本就一场交易,倒也谈不上什么适合不适合。 是以云卿只笑笑敷衍道:“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我的婚事还是陛下钦赐,岂容我任性拒绝。” “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苏景谦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到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又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说这些。 云卿觉得今日的苏景谦有些莫名,他们两人最多只算泛泛之交,这位二殿下竟然这般热心肠吗? 云卿不愿与皇子交涉过多,正准备寻个由头敷衍过去,却听云姝清悦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沈将军,你来找云卿吗?” 苏景谦的眸光震荡起来,云卿转身便见沈渊阔步而来,举手投足的气度甚至比苏景谦这个皇子还要矜贵。 “二殿下也在。”沈渊眸光沉敛,漫不经心的语气却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威压。 苏景谦是个君子,他方才刚说过沈渊的的私事此时便见到正主,一时间难免觉得抱歉。 “你怎么来了?”云卿与沈渊说话时语气中的不客气毫不掩饰,但这落在旁人耳中反而会觉得这是一种亲近。 “来接你。”沈渊淡淡开口,目光却十分柔和。 云卿翻了一个白眼,刚想说不去,便听沈渊道:“有人想见你。” “谁?” 沈渊却卖了一个关子,只道:“是一个你很想见的人。” 云卿狐疑的蹙了蹙眉,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难道是恒安王爷! “那我们快去吧!”云卿一边说着一边偏头对苏景谦道:“抱歉二殿下,我们有事要先行一步,这顿饭算我请您的。” “我们”二字云卿说得自然流畅,沈渊听得弯了弯唇角,苏景谦心口某处却微微泛起一丝酸楚。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苏景谦自嘲笑笑。 他今日一定是疯了,居然做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来。 或许永宁侯府的确不是什么好去处,但他也不能否认,云卿和沈渊两人身上有种隔绝他人的默契和共识,其他人都无法涉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