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桃给揪了,而且她折的还是十分名贵的品种姚黄,昌平郡主岂能不恼。 “本宫平日里悉心照料,便是坏了一片花瓣都心疼得不行,你倒好竟将花匠好不容易育活的牡丹生生折断了,你还真是没将本宫放在眼里啊!” 韩春桃又委屈又不忿,再好看不也就是几朵花吗?又不能结果子! 以前在村里她看见好看的花便折下来戴在头上,今日看着这什么牡丹开得极好看,想着戴在发髻上定能为她增色不少,谁知道这郡主如此小气。 直到听昌平郡主说那一盆牡丹就价值千两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闯祸了,她只知道金银值钱,哪能想到几朵破花居然这么贵。 昌平郡主气得要打韩春桃板子,韩春桃惊惧之下灵机一动,忙将沈渊拉了出来。 “郡主,臣女知错了,日后再也不敢,请您看在我是沈大公子救命恩人的份上请您饶过一次吧!” 昌平郡主眯眸大梁着韩春桃,“你救了沈渊?” 韩春桃见状心下一喜连连点头,想着云卿生死不明也不可能有机会出现在这,便将云卿的功劳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当时沈大公子伤得极重,若非我及时将他救下,只怕他就无缘再和郡主母子团聚了。” 韩春桃又夸大其词的讲了自己是如何悉心照顾沈渊的,全然没注意到昌平郡主越发阴冷的眸光,还有众人那一副看傻子的奚落表情。 韩春桃不明白权贵间的错综复杂,以为沈渊是昌平郡主的亲儿子,还想拿此事到她眼前卖好,却不知昌平郡主最是那个恨不得沈渊早死之人。 徐氏已被吓得额上渗出了冷汗,忙喝止道:“住口,莫要在郡主面前信口胡言。 郡主,我这女儿自幼养在乡下口无遮拦习惯了,她大字不识也不通医理如何能治得好沈大公子。” “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韩春桃见徐氏也贬低自己,登时不乐意了,“我养在乡下不也是你们的错!否则我现在也能和大姐姐一样出口成章! 我照顾沈大公子之事众人皆知,郡主若不信尽管去打听就是。 我对侯府有救命之恩,摘几朵花怎么了!” “你给我闭嘴!”向来好脾气的徐氏罕见的发了火,只因为韩春桃每一句都是在往火坑里跳。 见徐氏凶自己,韩春桃心中委屈更甚,梗着脖子道:“我就知道你们根本不是真心疼爱我,你们都嫌弃我,既然这样当初还找我回来做什么,让我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你们就当没这个女儿,就当她自一出生就死了不行吗?” 若让韩云卿那个小贱人做了侯府千金享受现在的荣华富贵,她真会气得一头撞死。 “你!”徐氏被韩春桃气得脑中一白,身子向后踉跄了一下,好在被一人及时扶住。 徐氏转头,对上一双清亮皎洁的墨眸,蓦地让人心神安定,“是你?” “夫人小心。”云卿飞快掩下眸中的担忧,语气也压得极淡。 她目光冷冽的看着韩春桃,就算知道徐氏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可徐氏待她这般好,她怎么能说出如此伤人之言,这个蠢货真是越发让人生厌了。 韩春桃看见沈渊如见救星,跑过去可怜兮兮的道:“沈大哥,你受伤时是我有照顾你的对吧?” 韩春桃卖弄了一下小聪明,沈渊虽然不是她救的但她的确照顾了他两日,如何也不算说谎。 “沈大哥,我不小心折了郡主的牡丹,求你帮我向郡主求个情吧!” 沈渊轻笑一声,语气不明的道:“那你还真是找错人了。” 韩春桃尤不自知,笑着道:“那怎么可能呢,母子连心,郡主定然疼你啊!” 沈渊冷冷看着昌平郡主,墨色的眸翻涌着冰冷的寒光,“我的母亲早就不在了,而逼死她的人此时就在那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