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今天的手术不简单,若不是扁栀的老师亲自出马,这孩子,恐怕没办法全须全尾。 “谢我做什么?扁栀这丫头在学校的时候就聪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这些年,我就一直在等,等她什么时候有孩子,一度我都以为等不到了,这些年,身体不好,想着算了,没想到,这丫头,给我来了个大的,哈哈哈——我也算死而无憾了。” “您别这么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倪储摆摆手,“我早看穿生死,生死没什么惧怕的,我今儿就是高兴,亲眼看着徒弟的血脉由自己接生出来,这感觉,你们可不懂,” 倪储是真高兴,“这中间有失血,日后要好好补补,年轻人,问题不大,外头寒天雪地的,别出门,好好养个几个月,身子会恢复从前的。” 周岁淮点头,郑重记下。 “行,你去吧,”倪储笑了笑,疲累的靠在椅背上,“我休息一下。” 周岁淮对着倪储鞠了个躬,走出办公室。 刚一走出办公室,他就瞧见有人鬼鬼祟祟的站在男厕的门口,伸着个脑门,手里似乎还抱着个孩子。 这一天,周氏清空,所有病人都好好安置去了分院,这里不可能有除了四小只以外的孩子! 周岁淮心里一紧,立马抬步朝那人走去。 “你谁!” “在这里做什么!” “你怀里抱着的,是谁的小孩!” 周岁淮的步子很快,一下子就走到了男厕的门口。 那抱着小孩的人却也很防备,见他过来,立马就惊慌的闪进了厕所。 周岁淮根本来不及思考,他只要一想到那或许是自己的孩子,是扁栀豁出去性命才生出来的孩子,就这么被人抱着走了,他脑子里理智的弦就断了。 王春红的步子很快,瞬间就闪进了一个隔间。 听见脚步声逐渐靠近,男士的皮鞋停在了她所在位置的门口,她凝住了神,一只手伸进了口袋,掏出了泛着冷光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