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听见了,”扁栀抬头,淡淡对上林决的视线,“让我回家住。” 林决气顿了一下,“对,立刻!马上!” “扁氏公馆就是我的家,”扁栀看了眼时间,快到看诊时间了,“我一直是住在家里的。” 这话说的…… 还挺美毛病的。 林决顿时气弱几分,王珍坐在一边,看林决前头被路遥拿捏,后头又被扁栀拿捏,这林大总裁,如今真是老了,也不过如此了。 “还有事么?”扁栀将手机揣回兜里,“没事的话,我去上班了。” “有事,”坐在一边的王珍都看不过去了,提点着林决,“你爸,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希望你住回家,这样,真有个什么事情,也好照看着点, 你看你把外面的病人照看的那么好,总不能让你爸在家里因为身体不好烦心吧。” 扁栀准备起身的动作一顿。 她看了看林决的面色,“你哪里不舒服?” 林决翻了个白眼,起了范,“我浑身都不舒服,养女儿没用啊,别人养女儿都是贴心小棉袄,我养女儿,漏风大袄子,你爹我不舒服,你是从来不管,行,那就让我这么病着吧,你不是有事么,那你赶紧走吧。” 林决烦躁的环胸,一边说你走吧,一边余光往扁栀那边扫。 “手。”扁栀看着林决。 林决:“嗯?” “给你把个脉。” 林决伸出手,扁栀沉眸几秒,“另外一只。” 几分钟后。 扁栀的脸色淡淡沉下去,一旁的王珍看着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扯回了扁栀的手,“你爸爸就是有点头疼,其余的没什么的。” 扁栀顿了顿,看了眼王珍后,才看向林决,“我知道,这几日我回家住。” 林决呆滞几秒。 “啊?” 这么容易的么。 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 等到扁栀走出去好久,林决才看向身侧的王珍,“你说栀栀这医术是不是退步了,我什么毛病都没有啊,她看不出来?刚刚那一脸凝重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啊,”王珍神色一顿,眼眸低垂,喝了口咖啡,“现在的中医,能看出什么病来?都是瞎扯的,我刚刚为了让她好下台,不是直接说了么,你头疼,她估计就当真以为你头疼吧。” “就把脉那几秒钟,你以为真的能看出什么来,故作玄虚罢了。” 在扁栀没有提林决把脉之前,王珍是当真这么认为的,中医嘛,都是骗钱的,一大推乱七八糟的药开出来,能看好,都属于瞎猫碰到死耗子。 可,刚刚扁栀看林决的神色…… 王珍放在桌子下的手,不由得狠狠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