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就是女英雄,居然敢对抗家里最高权威。 可是让他走—— 他看了眼这个休息室,又看了眼站在一侧沉默的沈听肆,无奈在扁栀的眼神压迫下,不甘不愿。 “那——我真走了?” 扁栀点头。 林野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等到林野走了,扁栀才看向沈听肆,两人对视几秒后,沈听肆转头就走。 扁栀以为他想通了,于是关上门终于有了片刻宁静。 只不过这份宁静极其短暂,扁栀才不过喝了杯水的功夫,门再次被敲响。 她打开门一看,各种奢贵衣帽,鞋子,包包连带着家具都一同被搬进来。 扁栀傻眼站在原地,像是唯恐拒绝,进门的人动作神速,还不等扁栀发话,所有一切已经归置清楚,连同卫生都替她处理干净了。 林野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看完这一切后,对沈听肆竖起大拇指,“牛逼!” “败家,还得是你。” “这破宿舍,你居然装这种豪华吊顶宝石灯,你不怕扁栀这屋半夜被小偷摸进来,届时丢财又丢色吗?” 林野说这话时,沈听肆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只是对着屋内的扁栀说:“晚安,而后,干净利落的带上了门。” 屋外。 一个小时后。 “沈听肆,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林家最小的宝贝儿子!混吃等死第一名的林野!你居然!!!!!” 林野气的差点翻白眼,他不可置信的指着眼前的折叠简易木床,“你就让我睡在这种硬邦邦的破木板上?你也不怕闪了我的腰?” 林野两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大手一挥,崩溃之极,“这都算了,小爷忍一忍一晚上也就过去了,为了扁栀的安全,小爷忍了,但是!!!!” “这里是走廊啊大哥,两头通风,睡一个晚上,明天我准得重感冒,你不是号称只手遮天的沈总吗?你就让我睡这种地方,你到底还能不能行了?” 沈听肆没说话,掀开被单,靠在门板上,指尖夹了支烟,点燃后,沉默的靠着。 林野烦躁的要命,可偏偏也实在放心不下扁栀。 他叹了口气,认命在床板外沿坐下,才刚刚坐下,便听见床板“吱呀”一声,吓得林野顿时瞪大了眼睛。 沈听肆抽着烟,在黑暗中,面无表情,“木板床,是这样的。” 林野坐下,嘴里咕哝着:“这么淡定,还这么了解,你之前睡过啊?” 指尖的烟火在黑暗中闪着红光,林野听见沈听肆说:“睡过几年。” 林野惊诧,转头看向沈听肆,“几年?” “我之前的爸爸是个赌鬼,还喜欢酗酒,输钱喝醉了,就喜欢打我跟我妈,我那会儿小,我妈就把我锁在库房里,独自一个人面对我爸的铁拳。” 林野很少听起沈听肆说从前的事情,偏过头,沈听肆的眉眼在暗淡的月色下显得冷漠疏离。 “那,妈妈为什么不离婚?” 沈听肆好久都没有说话,依在门板上,任由指尖烟灰掉落。 等到猩红的烟火熄灭,林野以为沈听肆不会再开口说话时,他忽然轻轻的说:“我以为,她是因为我,因为争夺不过我爸我的抚养权,所以,她才留下的。” 林野认真看着沈听肆,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沈听肆距离他好远。 “难道不是?”林野反问,“还有别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