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不太过心,只是随口说说。
周岁淮看着她,眸色微浅,音调有些低,“是在想这个吗?”
扁栀坐在秋千架上,慢悠悠的荡,笑了笑后,摇头,“其实不是。”
周岁淮听见这话,却是松了口气,他拿过一旁凳子,坐在扁栀的对面,用悠闲的口吻,“说说看。”
扁栀感觉到周岁淮心情的变化,似乎隐约变的高兴了些。
她也跟着开心,其实,周岁淮来之前,余声声说的话,她几乎觉得困扰,可周岁淮来了,那些困扰,她又似乎觉得应该没有什么。
她觉得,万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办法应该用来解决事情,而不是解决人。
“余声声下午来找过我。”扁栀坦诚说。
说的时候,扁栀细细的观察周岁淮的眉眼,虽然,她也并不觉得周岁淮会喜欢余声声那一款的,但是,不是舍命救人家了么?她心里遗憾那五年,也嫉妒。
说白了,不乐意两个人之间有别人,他们可以吵架,可以分离,但是这都只是他们两之间的事。
扁栀说了余声声之后,周岁淮却只是挑了一下眉,没多余的表情,用闲聊的口吻说,“聊了什么?”
扁栀更直白了一些,“聊了你。”
周岁淮笑了笑,看着扁栀的眼神更加认真了,“如果我现在脸上出现一丝的惊讶或者偏袒,你是不是就要觉得我跟她有什么了?”
扁栀也笑,“她问我,我跟你现在什么关系。”
周岁淮“哦”了一声,语调上扬,“你怎么说?”
扁栀:“我说,我在追你,目前我们是合法夫妻,很快的,我们就不会只是仅仅法律上的关系那么简单了,”
周岁淮挑了一下眉毛,声音里带来点浅淡的笑意,“很快,是多久?你还想有除了法律之外的什么关系?”
扁栀知道周岁淮在勾着自己说心里的话,但是她不避不让,她没有什么不能让周岁淮知道的,她也愿意哄着他。
“我估计,按照咱俩这进度……”扁栀轻轻的抿了下唇,声音有点虚,怕周岁淮笑话她,不过最后还是说了,“我觉得……这个月,差不多是能够爬床的进度了,你觉得呢?”
扁栀的眼睛很漂亮,眼尾上扬着总给人一种万种风情的感觉,说话的时候,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人,又偏偏给人一种很认真的感觉。
周岁淮看着她,忍不住低笑,“我不知道呢。”
扁栀遗憾的“啊”了一声。
周岁淮便又说:“你多多加油?”
扁栀不乐意的晃荡着秋千架,叹了口气,“你就不能放放水啊,我都很努力了,没方向了都。”
周国涛刚走进扁家,就看见两人在秋千架上腻腻歪歪的笑。
他想走过去,可又似乎觉得,好久没有看见周岁淮这么笑过了,周家的小儿子,是整个A城最张扬的人,从不看人脸色,也不恃强凌弱,他总是最明媚活力的人,可那五年,他也笑,可总笑不进眼底。
周国涛站在周家的门口,看了很久。
周岁淮大小就长的好,可只有面对扁栀的时候,笑起来最好,带着温柔,带着缱绻的宠溺,低低的笑声在扁家内浅浅散开,让寒冬里都渐渐有了暖意。
吃过晚饭,周岁淮在客厅里看剧本,扁栀在院子里画油画。
周国涛板着脸走进来,周岁淮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句,“今天身体还好?”
周国涛的脸特别的臭,冷硬着口吻对周岁淮道:“你是关心我?还是怕我忘记了自己的病是谁看好的,跟着提醒我呢?周岁淮,我真是养你不如养一条狗!”
周岁淮点点头,“行,你不待见我,有人待见我,回头我就入赘去,你再去养一条狗,多合适?”
周国涛都懒得搭理周岁淮。
这狗东西现在可会胳膊肘朝外拐了,周国涛直接越过周岁淮往院子里扁栀的方向走。
周岁淮看剧本的手放了下去,叫了=声“爸,你别找人麻烦,”周国涛没理会,直接去了院子里,身后周岁淮哗啦了一声,似乎因为起身动作太大,赚翻了桌面上的水。
扁栀转头看过去时,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周国涛。
周国涛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平日里装垃圾的那种黑色袋子,黑色袋子挺大的,走过来的时候,迎着风哗哗的响。
扁栀身上沾染了些油画的颜料,站起来的时候,手里的还拿着画笔。
“周叔叔,有事?”扁栀礼貌先开口问。
“没事不能来找你?”
扁栀:“……”
周国涛抬手,将东西递到扁栀的跟前,扁栀放下画笔,看了眼周国涛后打开了塑料袋。
里面是一块地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