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半年?”
周岁淮又“嗯”了一声,中间过年,会有几天假期,不过时间不确定,周岁淮也想过没提。
“你……”扁栀很难受,眼泪啪嗒一下就砸在地上,音调不太稳,可自己这里控制着尽量不让对面的人发现,她很难受,非常难受,“你下次要离开这么久,可以跟我提前说一声么?”
“让我……起码送送你。”
其实,扁栀想说的是。
我现在有时间了,我有很多的时间,从前是你陪着我做好多事,现在我也可以陪着你去做任何事情。
可她不敢,许多话在嘴边轮回转折,也只敢挑一句最单薄的说。
可即便是这样,这几句话后,电话对面的人还是依然陷入了沉默。
像是经历了世界上最难捱的时光,睡了一个晚上的扁栀,昨晚的勇气不见了,睡了一个晚上的周岁淮,昨晚的耐心跟温情无奈的眼神也不见了,变回了之前的冷淡疏离。
轻轻的三个字,“没什么必要吧,”几乎让扁栀当场破碎。
这次回来,周岁淮的话跟以前比,少了许多,总是看着她,并不说话,这总会给扁栀一种,只要自己慢慢的贴近他,就能哄好他的错觉。
可她忘记了。
周岁淮是对她最心软的人,可骨子里也是固执最决绝的人。
他能在她当初结婚之后,毫无希望的爱着她。
也绝对不会原谅在两人在一起时,毫无缘由的被通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