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陆无尘轻笑：“没有了前期的艰难，那就要有后期的艰难，终归需要如此，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有道理。”王破点头，“要我选择，还是前期艰难的好，起码修为较低时，影响一点也是不大，可到了后期，一点点的差距，便是天壤之差。”
他似乎是想到了自身，语气蹉跎。
王破也是仙主巅峰的强者，成就不凡，在神羽学宫中也算得上是顶尖的讲师了。
但，这也已经差不多到了他的极限。
职位上，副院长还能有机会摸一下，但院长可不是靠着努力就能成就的。
修为上，仙主巅峰数万年，准仙帝的层次倒是看得见，但越是看得清楚，越是摸不着。前几万年还很有冲劲，现在有些滞后了。
陆无尘摇了摇头：“那也未必，若是前期遭遇磨难的修者，大多都是既无世家，也无天赋，一旦有所影响，可能就是小命不保，而后期磨难，却少有送命。”
王破表情一顿，若有所思。
想想也是。
如先前说这话的那学员，虽然受到讲师关注，没有天大机缘便难进更高，但终归合道无忧，人生也算圆满了。
他看向陆无尘，惊讶：“陆兄是散修出身，前期可是遭受过诸多磨难？”
“我？”陆无尘一挑眉，嘴角笑容温和，“我不算，我一路顺风顺水。”
只是，多了许多筹谋算计，费了不少心思罢了。
毕竟是反派身份，跟普通修者还是不同的，只要不死在气运之子手中，便堪称无解的存在。
王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觉陆无尘话中有话，但事关隐秘，对方既然没有主动诉说，他也不会多问。
两人闲散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四大学院之事。
一些院长、副院长、讲师，都被王破一一说出，告知陆无尘，也是让陆无尘在接触之前，就有了不少讯息。
突的。
王破的话语一顿，他发现陆无尘的眸子中泛起流光，看向一角。
“陆兄，你发现了什么吗？”
他顺着目光看去，在宝船上一处楼阁上方看到了对方的目标，旋即恍然。
“是天生啊。”
在那边楼中，江荷清六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聚集在了一起。
陆无尘看在其中，嘴角的笑容很浅淡：“哦？他们就是天生啊，那六个皆是吗。”
“是啊。”王破为他介绍了一遍。
在对方听到“宋念”两个字时，王破明显感觉到陆无尘的表情多了一些变化，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动作，话题一转，又闲聊其他去了。
陆无尘却是心情不错。
他先前早就感知过那特殊的气息，就在神羽学宫之中，只是一连几次讲道，都未曾发觉那气息的所在。
本来陆无尘还以为可能是在讲师，甚至院长的身上。
结果，这次就直接锁定了目标。
“原来是成为了天生，极少外出，却是比较符合。”
“这六个天生中，又以这宋念实力最低，性情最是沉闷，也无背景，果然很会挑选。”
陆无尘神色玩味。
这下，就能锁定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