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不来’三个字真的是太有深意了。 容辞初听是不动,心想如何能让她起不来,难不成要将她绑在家里,这怕不是想自己找死,可是他看着自家大哥这笑得意味深长,说得很有深意的样子,想了想,顿时悟了。 悟了之后,他的脸上虽然还是一派正经不动声色,但耳朵出奇地红了。 虽然他们夫妻成亲也有两个月了,但除了抱在一起睡觉,旁的真的是什么都没干。 这话题委实不好诉说,容寻也不想拿这种事看自家幼弟的笑话,笑完之后轻咳了一声,又恢复了一脸正派温和,从容悠然地给自己和容辞添茶。 容辞呷了一口茶水,兄弟二人都很有默契地结束这个话题。 容寻叹息:“眼下这日子真的是好啊,说起来我也让你大嫂受了不少委屈的,有些是我知道的,有些是不知道的。” “容亭在父亲母亲膝下长大,父亲母亲也是将他当成亲生儿子看待的,他心里眼里念着的只有廖氏,我们看在眼里,又不得不为他考虑几分,同样的,也想着家里能少些是非。” 廖竹音根本不在乎容亭,也不在乎容亭的家人,只求自己高兴,得到自己想要的,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心情,家中不管是谁,对于她都是忍耐居多。 将他们一家赶出去的事情,一是因为廖氏险些坏了容辞与谢宜笑的亲事,踩了他们的底线,二是他们真的是累了不想应对这个人了,而且想到日后廖谢两家女同在一个屋檐下,简直是头皮发麻。 容辞顿了顿,然后道:“未成亲之前,我便想过此事,心想着等成亲了,便早日将事情办了,带着她住到定王府去。” 反正他是不想让自己的夫人忍气吞声受委屈,或是整日过得不痛快的。 容寻目光微闪:“说起来在这事情上你做得比我好。” 容辞道:“大哥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之处,容寻乃是容国公府世子,是继承人,他不可能是带着妻儿去外面住的。 他在府中他还有父母,不能不顾父母的想法,当家做主的也是父母,父母不开口,他不好说什么,更不可能是开口说将容亭他们赶出去。 容辞可以走,是因为他原本就打算过继到外祖家继承外祖家香火的,他想走,只要是把过继的事情办了便能搬走了。 容寻扯了扯嘴角,眸光之中带着一些冷意:“我得了消息,说司云朗还活着。” “还活着?”容辞这下当真是诧异了,“此话当真?” 这不是都已经死了十几年的人了吗? “你知道忠勇侯世子南下了吧?” “知道。” “忠勇侯世子乘船南下,途中船坏了,在一处渔村停船修理,在那渔村里碰见了一个人,那人生得和当年的司云朗很是相似。” 忠勇侯世子今年也二十五了,虽然当年他才十岁,但司云朗当年在帝城名声极大,又骤然传来噩耗,他还是记得这个人的。 “忠勇侯世子打听过了,说那人名叫石水生,是当年渔村一家姓石的人家在水里救回来的人,不过那渔村偏僻,有云雾萦绕,少有人至,他们那里的人又少有外出的时候,当初景阳侯府查的时候没有查到那里去。” “据说那石水生失忆了,早已忘记了前尘,又不知道去往何处,便一直在石家住了下来,石家将女儿嫁给了他,这么多年来,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容辞:“......” 这可真的是惊了。 “忠勇侯世子查到这些的时候,确定了那石水生就是当年的司云朗,走的时候还留下两人盯着,并且让人传了一封信给我。” 容寻说到这里的时候,笑容温和儒雅:“你说,我是不是该将消息透露给景阳侯府呢?” 若是司云朗回来了,那可真的是热闹了,尤其是他那三弟妹廖竹音,得知昔日的爱人早已成亲生子,便是不发疯也要日日煎熬辗转难眠。 这人让他们容家容忍了这么多年,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这主意不错。”容辞赞同,“说不定到时候容亭也解脱了。” 容寻抬眼看他:“你觉得她真的会为了司云朗离开容亭吗?到底人家都有四个孩子了?而且她自己也有容晴容晓了。” 容辞垂眸看着茶盏:“你觉得她在乎容亭?或是说她在乎容晓?” 容寻轻晒:“确实不在乎。” 容辞饮尽杯中茶,起身:“我回去了,你看看要不要等忠勇侯世子回来再说,最近有事情忙,顾不上这些。” 容寻思量片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