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明心叹了一句:“二姑娘也是可怜,摊上了这样的一对父母。” 可不是嘛,真可怜,就连她的母亲都不晓得疼她,不晓得护着她不让她受委屈,还拖她后腿,让她咽下这苦,这还不如没有呢。 谢宜笑从书册中抬头:“好了,她可怜,你姑娘我现在渴了,快去给你姑娘倒一盏水去吧。” 明心闻言顿时又明媚开朗了起来:“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姑娘你且等等奴婢这就来。” 过了一会儿,明心便提着一个提盒回来了,她伸手从提盒里拿出一个碗来放在梅花茶几上,温声开口:“姑娘,该喝药了。” 谢宜笑每次听她这语气总有一种武松他大嫂让大哥喝药的即视感。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笑。 明心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不过见是她笑了也高兴,只要主子高兴就好,不要像以前那样郁郁寡欢,整个人就像是衰败的花似的。 如今生机勃勃的,笑得多好看啊。 于是她也傻笑了起来。 谢宜笑有心想让她下回换个语气,免得她忍不住要笑场了。 她正想开口呢,便见屋子里走进了一个婢女,正是院子里的二等婢女红茶。 红茶站在纱帘外面微微屈膝行礼:“奴婢拜见姑娘,姑娘,二姑娘前来拜见。” 昨日下午,谢宜笑便让人将珠帘换了,换成了天青色的纱帘。 “二姑娘?顾湘?”谢宜笑微微诧异,“她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红茶微微摇头:“奴婢不知,只是见二姑娘红着眼睛,瞧着挺可怜的,怕是有事情求姑娘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