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我们的人也在那个区域。??奥鲁米联邦部队,那些混蛋的炮击根本没有什么准头可言。我们报给他们的炮击支援坐标,他们居然能偏出上百米远。而且那里的建筑密集,遮蔽良好,零星的迫击炮击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叛逆连队的军官摇头道。 “但是这样僵持着不行,我们总得拿出一个办法来。”柯南来回踱步道。 “直升机肯定不行,他们不但有单兵防空武器,还在多处的楼顶燃烧橡胶轮胎。大量的烟雾遮蔽,使得我们根本无法锁定他们,反而有被击落的危险。”军官摇头道,“炮击也解决不了问题。他们撤入这个区域的目的,就是想限制我们的空中和炮火优势。现在所有的手段,都不如直接的地面攻击有效。” “那就加强攻势,继续压迫他们。我给你两个小时,必须在天黑之前全歼他们。如果不行,你就给我亲自带队上。”柯南厉声道。 “是的先生。”那个军官点头道。 秘社的进攻又加剧了,枪声如炒豆子一般噼啪不绝。林锐趴在一处被炸毁的残破墙壁边,抖落了满头的尘土。“该死的,俄国佬,你们那里怎么样?” “目前还在坚持,不过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谢尔盖在无线通信频道内回复道。 “我这里快守不住了,他们用无后坐力炮轰击我们。不过好消息是,他们的装甲车进不来。香肠在前面炸倒了一栋建筑,他们暂时被挡住了。”疯马大声回答。 林锐探出头一阵点射,然后又匍匐在地,头上一阵子弹的啸叫。“伤亡如何?” “死了两个,牛虻和他的保镖也受伤了。”疯马一边回答,一边射击着道,“我们顶不住,得后撤了。” “好吧,后撤。”林锐无奈地一个翻滚爬起来跃进了将近十米,扑进了另一侧的建筑后面。几乎同时一火箭弹就在他之前说话的墙壁爆炸了,爆炸的气浪带着碎石腾起,让他感觉到脸上都有种灼热感。 香肠低着头冲过来,将背包里的一个阔刀地雷放在爆炸废墟的路边石砾之中,快完成了设置。“妈的,想过来就得付出代价!”他满脸都是灰尘和汗水,一侧的眼角鲜血淋漓,应该是被爆炸溅起的碎石给刮伤了。 “别废话了,跟我走!”林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边跑,一边大声道,“你还有多少炸药?” “炸药早用完了,地雷也就剩这一个了。”香肠一边低着头跑,一边道,“再下去,我可就没有办法阻止他们追击了。” “该死!”林锐一跺脚,大步狂奔,闪避进了另一条巷子,按着耳机大声道,“南区即将失守,我命令所有人向四号地区靠拢。立刻!” 蛇眼回答道,“明白了。你们撤回来吧,我帮你们盯着身后。”他和叶莲娜都占据了制高点,隐蔽着用精确狙击给其他队员提供掩护。实际上在这种巷战地形,他们两个狙击手造成的伤亡,甚至远高于其他近距离作战的队员们。而且对敌军的牵制作用极大。 但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为了避免被现。他们在附近点燃了不少的橡胶轮胎,匍匐在碎石和砖块之间,利用浓烟和火光掩饰他们的存在。虽然带着防毒面具,也依然能感到透不过气的压抑。更让他们感到棘手的是,对方也有狙击手,而且技术相当好,经常能够凭着弹道瞬间锁定他们的位置,并且动反击。 这使得蛇眼和叶莲娜也都不得不频繁移动,他们开几枪就换位置,无法为其他队员提供持续的掩护。 “手榴弹!”林锐跑了几步猛然现脚下的一处在冒烟,推开了香肠,自己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飞身跃进了路边的窗口之内。“轰!”爆炸声几乎震得林锐耳膜出血,一阵持续了三分多钟的耳鸣和眩晕。 这种状态在拳击比赛之中有个专门的术语,叫做钟鸣。通常是拳击手在头部遭遇到重拳轰击之后,出现的短暂的连续耳鸣和恍惚。这在拳击场上倒还不算是大问题,通常几分钟就能恢复。但是在战场上,这几分钟就足以让对方把你射成马蜂窝了。林锐痛苦地将头埋在了双手之间,做着深呼吸,想让自己从这在短暂眩晕之中快恢复过来。 他感觉,自己呼吸的空气之中充满了灰尘和火药的味道,还带着几分血腥气。 等他稍微恢复之后,才现自己被震得流鼻血了。好在这是一枚防御手雷,靠的是破片杀伤,爆炸产生的冲击破并不如进攻型手雷。否则他会更惨。林锐踉跄着爬起来走到外面,却现香肠拖着一条腿,也踉跄着站起来。 “该死,我受伤了。”香肠吐了一口嘴里带着泥沙的血沫。 “没事,血的颜色很深。”林锐解下了头巾,给他缠住了伤口。血的颜色很深,就说明是静脉血,弹片应该没有伤到动脉。情况会好很多,大腿上伤,最怕的是伤到股动脉,这会导致大量失血,处理不好就有失血致死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