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船分两列,一列四艘,每隔一盏茶便会各自传递消息。可直到大雪停下,那旗语里也不见哪怕一个令人振奋的字眼。 “公公,我们已经行得太远了。”禁军提醒蔡让,言外之意,这么远都不见盛兮身影,那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但那禁军定然不敢此刻这样说,只是道:“或许,方大人那里有什么消息呢。” 蔡让绷紧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听着禁军的话,不由抬头看天。 阴霾散去,天逐渐亮了起来。此情此景,诗文里总是代表好的寓意。可为何轮到他,偏偏就反着来呢? 蔡让想,人没找到,他回去该如何同皇上交代?如何同安平侯交代?又如何,跟沈安和交代呢? 想到这对小夫妻平日的相处,蔡让深深叹了口气,只希望方瑾那里能有个好消息。 天空泛着白,又好似起了红,昏昏沉沉间,沈安和只觉自己好似在用力抓着什么。 腕间传来一阵刺痛,他猛然抬头,发现他抓着的是一只纤细的手。他顺着这只手往上看,那熟悉的衣角终于让他醒悟,原来他抓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夫人。 沈安和莫名松了口气,刚欲开口喊人,却惊觉他抓着的那只手正在挣脱自己! 心惊于一瞬,他下意识用力想要将人拽回。 然而不知为何,他越是用力,盛兮挣脱得便也更用力。 他心慌了,骇然开口:“盛兮,你要去哪儿?你别走!盛兮!” 可不论他怎么喊,盛兮依旧执意要走,不吭一声,不看他一眼,只是要走。 那攥着的手里出了汗,滑腻为盛兮的离开添了一把力。 下一瞬,掌心一空。 “盛兮!” “唰!”昏迷了整整两日的沈安和,终于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