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一句丢下去,令众人瞠目,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错在自家小姐,既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就先前小姐做的那些事儿,被丢下去也无可厚非。 只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重获新生,谁都不想再丢一次命。倘若真将小姐丢下去,那他们这次是真的要被殉葬了。 盛兮扫了眼为难的众人,知道他们都是做不了主的,盯着昏迷的苻红淑看了眼,片刻后她道:“算了,把你们的马给我匀一匹出来,你们走吧!” “是!是!”这样的结果最是再好不过,众人无一不答应。也不敢再多呆,他们纷纷拜过盛兮,这才抬着苻红淑急匆匆离开。 盛兮留在原地没动,直到深沟对面突然冒出来一个贼兮兮的脑袋,她这才冲着那边喊道:“旺财!你完了!” 旺财:“嗷呜~~” 旺财叫得委屈,盛兮却不再理它,重新靠近深沟,从空间里掏出来一个更长的飞索,待固定,她抓住飞索一头,一个纵跃便径直跳入了深沟。 山大王呢!便是不做为秋猎比拼,这么一大头也不能丢在这里浪费。 快乐又兴奋的秋猎,在苻红淑被抬出来后,一下子变了味道。 长公主没想到苻红淑会伤成这样,急忙叫来随行大夫,让其赶紧帮忙看看。 而正在同董然说话的诚郡王妃在听闻此消息后,因为起得太快,脑子一晕,腿也跟着一软,脑袋生生磕在了一旁桌角,愣是将诚郡王妃磕得清醒过来。 不顾额角渗出的血,诚郡王妃丢下董然,跌跌撞撞地朝苻红淑所在跑去。 董然站起身,皱着眉看着诚郡王妃离开方向,面露不解地问身旁人:“怎么回事儿?不是说苻红淑一直跟着盛兮?怎会出意外?盛兮做的?” 身旁人闻言摇头,小声回道:“咱们的人之前一直暗中跟着,但后来遇到其他家打猎的人便给冲散了,再后来一直未能跟上。” 董然抿唇,眉间闪过疑惑。只是眼下事情既发生,再疑惑也是要去看个究竟,不再多说,她当即跟上诚郡王妃,一同前去查看。 苻红淑的惨状猎场内留着的人一大半都看到了,等诚郡王妃赶过来时,他们纷纷面露难过,劝说对方不要着急。有不知情的,直接来了句“郡王妃,您节哀!” 诚郡王妃:“!” 听那人话不对,另一人急忙将其拉至身后,对诚郡王妃道:“王妃您别急,苻小姐还好着呢,就是,就是看上去有些惨……” 诚郡王妃再不听他们的话,一把推开堵在面前的人,径直冲入了营帐。 “淑儿!”一声哭嚎,惊得正检查苻红淑状况的大夫狠狠一抖,心中感叹,幸好没扎针,否则绝对得扎歪! “郡王妃,莫急!莫急!”长公主见诚郡王妃顶着一脸血冲进来,只得安慰她,“大夫正在给看,你不要着急啊!” “淑儿!”诚郡王妃看到床榻上被裹成僵尸般的苻红淑,整个人都要疯,冲过去一把扯开站在中央的大夫,哭嚎道,“淑儿,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你睁开眼啊!淑儿,是娘亲啊,淑儿,淑儿!” 一旁的长公主也急得搓手,谁能料到好好的一场秋猎,竟会出这档事。以往至多是谁打猎摔了胳膊,或者腿的,但那情况也少之又少,可从未不像今日这般,仅看着就骇人! 见一直叫不醒苻红淑,诚郡王妃这才想起来那大夫,急忙起身,冲着那大夫吼道:“你还愣着做什么!你快给淑儿看看啊!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那大夫本是从太医院退下来的太医,之后被长公主邀请做了其府医,平日便是长公主见了都对他客气有加,今日却被人又拉又拽又吼的,哪曾受过这等气,当即便黑了脸。 反正他已经检查过了,也不做斟酌了,直接照实说道:“回郡王妃,苻小姐这是被砸断了脊椎,脖颈以下皆无知觉,无药可医,再无法站立,往后余生,只能在榻上过了。” “什,什么?”诚郡王妃眼白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于是乎,本就够乱的营帐内,一时间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好在那大夫老练,一针下去,诚郡王妃便悠悠转醒。然而,她这一醒不如不醒,原本因为她这一晕安静下来的营帐,待其醒来,立时如那冷水入了热油,“嘭”地一下便炸了。 “你刚说什么?什么叫淑儿以后只能在榻上过了?” 诚郡王妃紧紧拽着老大夫的衣领,几乎要将其勒窒息,还是长公主急忙叫人分开,同时劝慰诚郡王妃道:“王妃莫急,这里毕竟医疗条件有限,等回去后我便叫人去请卢院使,让他来看看!你莫急啊!”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