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陆明月无辜极了,他不过就一单纯的无神论者,他什么错,要被罚去暗无天日的洗衣院,整日用手洗衣服。 盛宴给神庙判了罪,也不太想去神殿继续忽悠信徒,偏向更偏远一点的院落而去。 路上每见到他都向他行礼恭敬称为他神侍的人,都让盛宴脸红。 他这种小人算哪门子的神侍,不过换了身皮就能被当成人上人了? “大哥?!” 盛宴正想着,他的身后传来一道沧桑而又带着无尽期盼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从很遥远很遥远的从前传来的,却又近在他的身后,犹如盼了很久的梵钟,在这一刻彻底敲响。 盛宴不禁被吸引地转过身了。 他的眼前浮出一位四五十岁左右,气质绝佳的妇人,她正用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着盛宴,那眸中失而复得的惊喜,如揉碎的日光。 暖得人生疼。 但这一切都在盛宴转身的瞬消失了,好似刚才的一切都盛宴花了眼。 “对不起,我认错了人。”妇人在到盛宴那张年轻至极,十分陌生的容貌,很快跟盛宴道了歉。 盛宴注意到她拄着拐杖,可能因为起身得急,拐杖拄得并不很稳,点摇晃,心念一动,上前搀扶住了她:“没关系。” “谢谢神侍。”妇人站稳后,回过神又真诚地向盛宴道了谢。 盛宴视线在她脸上一寸寸扫过,轻声问:“你刚才把我认成你哥哥了吗?” 那声大哥,盛宴听得再清楚不过,那盼望多年的期许声,刺得盛宴心底生疼。 “不好意思啊,你背影上去太像我哥哥了。”妇人身影清瘦,后背挺直,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若不她拄着拐杖,根本就不出她不良行。谈吐也很优雅,“不过我的哥哥,不可能你这么年轻,我太魔障了。” 盛宴摇了摇头,好奇地问:“我跟你哥哥长得很像吗?” “背影简直一模一样。”妇人温婉地笑笑,“你才你路过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真的到了他,惊喜我终找到了他。” 盛宴声音发颤:“你哥哥……” 妇人声音低落:“失踪了,失踪了好多好多年,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 盛宴:“那你恨他吗?” “不恨。”妇人摇摇头,“当时家里太乱了,他失踪肯定他的原因,我只希望他在我们不见的地方也能够好好地活着,只要他还活着,活得很好,我就很满足了。” 说着妇人虔诚地向神殿的方向祈祷了一,可能妇人从前学过跳舞,一普通的祈祷的动作被她做得墨韵极了,像盛宴记忆里的那抹影子:“愿神庇佑他。” 她做手势的时候,盛宴瞥见她手腕上系着的红丝带,问她:“你也来赐福的吗?我刚刚在神殿没过你。” 妇人虽然年纪大了,但面容气质都脱俗,刚刚她出的话,盛宴不可能不注意到她。 “我这之前求的,在这儿神庙的济贫院开殿。”妇人向他解释,复又着盛宴那张像又不像的脸问道,“你新来的神侍的吗?我之前也没在神庙见过你。” “贫济院?”盛宴念了一声,向妇人不好意思道,“我新来的,还很多业务不太熟练,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大家都一步步从新人走过来的。”妇人不在意地摇摇头,又向盛宴解释道,“贫济院神子大人为天贫困之人开办的,待得神子大人与那些愿意捐赠的富商商议妥当,我们可以凭着丝带去贫济院领救济金了。” 原来那不关起门来接受供奉。 盛宴回了回神:“每拥红丝带的人都可以去领救济金吗?” 妇人颔首:“的。” 盛宴意外:“若人伪造丝带呢?” 毕竟这丝带也不什么很特殊的东西,在路边几块钱就能买很多。 妇人笑:“神子大人说了,没关系,既然他想伪造丝带也想领救济金,那说明他真的需要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妨。” 那他还真够博爱的。 原主为什么不去领救济金? 盛宴在原主的记忆里扒拉扒拉,在角落里扒拉出,贫济院的救济金一月只三千块钱,且一人一月只能领一次。 很显然这点钱对花钱大手大脚的原主来说,塞牙缝都不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