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枝被他说得死心复燃,咬出一点艳色的唇瓣轻抿:“嗯?”
谭颂看贺南枝未施粉黛且毫无形象就这坐在地上,光看脸就惊艳的要死,再看这副薄又冰肌玉骨的身段,哪怕被雨水无情泼过,胳膊的肌肤也白发光,比起初见有些谙世事的清艳,她是越长大,就越美得让人看一眼就会难以忘怀好几那种。
这般毋庸置疑的美貌,谁见了喜欢?
他一本正色道:“宝贝儿,靠脸就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了,说句以下犯上的话,除非谢总性无能,又或者审美跟正常男人出现了巨大偏差,否则怎么会喜欢呢?”
贺南枝沉默几秒。
“以我也是这自信。”
写下那封未被回应的情书,她天经地觉得谢忱岸从小就跟神明一守护自己左右,近乎了有求必应的程度。知道她喜欢宝石,就经常带她坐私人飞机满世界去各大拍卖会上竞拍,说是一掷千金都为过。
知道她学昆曲被师傅批评光顾美丽扮相,唱功却少了点火候,难受得一小心把珍爱的纸扇都撕毁了。
他就专门收集了很多博物馆级别的小扇子给她玩,在上面挂各种晶莹剔透的吊坠。
还有她少女期全身上下很多东西,哪怕是一个随手就能扔的小物件,都是谢忱岸送的。
贺南枝享受惯了他给予,情窦初开自然就把心回馈了过去。
只是没碰硬茬了,这世上,还真有男人被美色引诱,能对她无欲无求。
也对。
贺南枝湿漉漉的手抱住了膝盖,指尖无意识地扣裙摆的面料,起码谢忱岸在床上的候,连简单接个吻都沾染了点欲念意味。
谭颂的法很直白:“打个电话问他,为什么要送花。”
贺南枝像个胆小鬼:“万一他阴阳怪气我太入戏了怎么办?”
“——”
*
同的问题。
贺南枝在剧组摄影棚拍戏的候,也私下询问过夏郁翡。
夏郁翡纤指拿小镜子整理被夹子固的刘海,闻言,忽而一侧,干净镜面照映贺南枝清艳旖旎的脸蛋,表情还有点少女忧愁似的,可惜两人都是没怎么谈过恋爱的,经验少得可怜,在一起谈这种情情爱爱的事凑齐一个脑子:
“他都快送了一座宝石山了还够爱啊?”
蹲在旁边偷听墙角的谭颂猛地点头。
还是蹲在另一边的司唯小声嘟囔了句:“感情这事讲理的,能因为谢总年少对南枝多好,就觉得两人背负家族的使命联姻,用正常恋爱的仪式感就可以相爱了。”
贺南枝乌黑清透的眼瞳蓦地睁大,仿佛听了至理名言。
夏郁翡放下镜子,一身黑裙宛贵冷艳的黑天鹅,看向爱情狗头军师司唯:“继续多说点。”
司唯看这两位美人,慢吞吞地眨了眨鹿眼道:“就算打碎了牙也能去问他底爱爱这种话,像谢总这种在商界指点江山的大人物,只会觉得孩子气,就算心情好点,甜言蜜语哄几句很爱,这敢信吗?”
贺南枝咬唇,音色很轻很轻:“他那刻薄毒舌的脾气,哪会哄我,只会提醒我该去看脑子了。”
“所以能重蹈覆辙主动。”听了半天,夏郁翡得出结论:“但是可以试探谢忱岸,把他勾得对茶思饭,跪在地上求小公主殿下的欢心。”
司唯脑补了下那画面感:“意思差多。”
贺南枝轻轻唔了声,被这么一套提点,好像要长脑子了。
“过嘛。”司唯悄悄地,瞟了眼墙角听得很起劲的谭颂:“许有人告密哦。”
贺南枝和夏郁翡两道清冷冷的视线,直接扫了过去。
继而,又默契地同开口:“要是有人敢当叛徒,我就连夜灭口。”
谭颂突然感觉脖子冷飕飕,左右观望了一下:“叛徒???谁?谁是那该死的叛徒!”
…
有司唯出谋划策,贺南枝次就将早已经制作成干花的姬金鱼草分享了朋友圈,仅谢忱岸一人可见。
她拍摄完中午戏份。
坐在化妆室卸掉妆造的候,离八点整还有三秒,手机先一步震动了起来。
是谢忱岸约而至打来的。
接听,贺南枝随意拿湿纸巾在脸颊擦拭几下,就扯过悬挂在椅子手扶的披肩裹自己,寻了个外面无人的地方说悄悄话:“打来的真及,副导多让我拍了一场戏,差点儿没赶上接电话。”
谢忱岸那边背景比她的还安静,嗓音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