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脸蛋也有点懵:“还能这样?”
下秒。
监控器前的汤鸿朗直直了来:“玩狗尾巴草的那两个,到们了。”
…
…
司唯的祖师爷是显灵了,他是今晚摄影棚里免去战火,一条就拍摄成功的。
贺南枝家里没供奉这方面的祖宗,恰好又逢吊威亚的戏份。
她从三楼高的地方不能佩戴任何的护具,得高速下滑到泥地上,当带泥的水花溅起,身体砸落下的那一刻,在场目睹的人都得惊心动魄,偏汤鸿朗要求高,一遍又一遍的重新拍摄。
直到第四条时。
在强烈的苍打光下,贺南枝纤细的单膝跪地,除了脖侧的细汗外,身上这一件素衣裙就跟折进了泥沼里似的,被淋得湿透,她还得控制住清艳脸上的悲痛表情,缓缓地向近在咫尺的摄影师镜头。
哪怕睫毛多眨了一秒,都会被喊停。
在汤鸿朗还是不满意镜头里的效时。
谭颂真忍不住了:“我怎么感觉导演在恶意针人呢。”
司唯拍完戏没有退出摄影棚,也在旁边观着,及时拉住了他,摸了摸鼻尖说:“颂哥,这时候冲上去触霉头,南枝要当众遭骂的。”
他观察到汤鸿朗是一直觉得贺南枝的演技还有爆发空间,才会将这场重头戏反复拍摄。
比起前面那位延离盛,到最后都懒得抢救了。
汤鸿朗让贺南枝重拍了整整十条才。
……
收工时。
贺南枝就跟泥里打滚儿的精致瓷娃娃,衬得衣领外和细胳膊的肌肤加雪了。
她累到轻轻的喘着气,接湿毛巾把脸蛋擦拭干净。
谭颂忧心忡忡:“伤哪儿没?”
贺南枝这一身细皮嫩肉的,要磕伤到什么地方,亲自为她选了这部戏的他,都罪该万死!
好在她缓力气后,轻摇摇头:“泥水下面铺了厚垫,骨头没事,能皮肤会淤青几天。”
说罢。
接谭颂递来的宽大浴巾,把自己严严裹好要回酒店时,门还没出,就迎面跟走来的汤鸿朗碰上,在戏外,他俊朗的眉目已经平息下情绪,贺南枝态度还算很温和,将药膏贴用纸袋子密封好,递了去:“今晚辛苦了。”
贺南枝和谭颂都没反应来。
汤鸿朗挑眉:“不会以为我故意针吧?”
也不知拍戏时,是不是谭颂嚷嚷的声大,被听了去。
当事人已经惊得原地怔住,恨不得挖个洞埋进去。
贺南枝那张素净的精致脸蛋倒是平静,仿若什么都不知似的,伸出纤指接,口齿清晰:“谢谢汤导。”
汤鸿朗稳重点点头。
又顿两下,忽然说:“剧组一向是听风就是雨,好好拍戏,被外界影响到。”
贺南枝眼睫微微眨眨,划几分意外。
汤鸿朗到底是混迹了十几演艺圈的,接触的大大小小明星都记不清多少个了,自然也没少遇到那种靠一身美丽皮囊周旋在大佬中间拿到资源的,之所以不在乎贺南枝近日身负金丝雀的绯闻名声。
一是钦定她为主角前。
汤鸿朗特地深夜电联杨弋,打探了她拍摄电影期间的态度。
二是贺南枝确有灵气。
……
重头戏拍摄完,转瞬也到了下周三。
除了延离盛坚信不疑能靠自己的美色蛊惑住贺南枝外,剧组一切都相安事。
而贺南枝每天都在心旁骛研究剧本拍戏,她很少关注网上,不身边有个絮絮叨叨的谭颂和小助理会一答一合的八卦着,偶尔他还会跟蓝缨远程现场直播。
比如谢忱岸的婚讯是公布出去了,却一家媒体扒得出来他的未婚妻姓甚名谁。
只知是从小养在锦绣堆里,身份极尊贵,被家族保护得严严,从未在公开场合露面。
要是采访到圈内知情人士的话。
唯一被透露出来的真性消息便是:「谢家早早订下的那位金枝玉叶,是整个顶级豪门公子哥排着队都痴心妄想要娶进门的,家世山河,国色天香的美貌就不用提了,老天爷她的偏爱都是有目共睹的,怕她来到人间受苦,一出生就给了她一座金山,长大之后,又不放心给了一座宝石山。」
这般遥不及的神秘美人儿,外界是连她姓都不配知晓。
当谭颂到这条新闻截图的时候,又扭头,神情惨不忍睹地到贺南枝懒洋洋地窝在摇摇椅上,伸长纤细雪的手腕,跟司唯和桑落一起分享着横店小城市里十块钱三根的旺旺碎碎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