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软肋,就足以说明你心中无惧。」胡君德喝着茶,摇着头,「行野,你既唤我一声老师,我便免不得要提醒你两句,该放手的时候就得学会放手,若是你护不住他们一生,还是让他们自己保护自己为好。」
人活一世,总有料不到的时候。
人算,不如天算。
「我知道。」薄言归显然不愿多提这些事情,「我会有所了断。」
胡君德瞧着他这般模样,张了张嘴,又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罢了罢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纵然是大周最年轻的摄政王,却也是个杀伐决断的好手,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斯文内敛的小子。
「薄遇的儿子,定然是好样的。」胡君德起身,「宫宴那天,她会进宫吗?」
薄言归抬眸,「会,都该见见了。」
「你不担心吗?」胡君德问。
薄言归敛眸,周身散着优雅矜贵,「她是我摄政王府的女主人,是我薄言归唯一的妻,所生之子,是我摄政王府的世子,谁敢多说半句?!」
若有,便拉出去杖毙。
「好!」胡君德点头,见他如此淡然自若,便也放了心,拂袖而去。
宫门外,胡云渺候在马车旁边。
「你这丫头怎么来了?」胡君德瞧了她一眼,眉心微蹙,「家中有事?」
胡云渺摇摇头,「没有。」
「那你……」话音未落,胡君德陡然回过神来,当下明白了什么,略显无奈的轻叹一声,「别等了,有些人是你永远等不到的。」
比如说,宫里的那位。
他明里暗里的问过了,薄言归也做了回答,那是他唯一的妻……
这就意味着,旁人再无可能!
「我、我就是想爹爹了,所以来看看!」胡云渺探头瞧着他身后,朱唇微抿,眼神里略显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