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憬乐牵起未婚妻的手,冷漠道:“以后这种聚会不用再叫我,恶心!” 小两口冷着脸走人。 颛孙明勤起了身,吩咐了管家道:“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大姑太太和冯家任何人进庄园!” 说罢,跟着俩孩子一起走了。 任由老夫人如何挽留,都没回头看一眼。 …… 大门口。 颛孙明勤看着小两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岑缨是怎么回事?” 孙憬乐道:“岑缨给她下毒,虽然多少有些伤损,但干妈说了,问题不大。” 颛孙明勤听到“下毒”眉心皱得死紧。 这种被人下毒坑害的痛苦他自己就经历过,最是痛恨。 又听“问题不大”松了口气:“没什么问题就好。刚才怎么不解释?” 孙憬乐嗤了一声,说:“明明有机会却得不到,才更要命。就是故意让他们误会。” 颛孙明勤真不知道要怎么评价这俩孩子的“调皮”了。 来了大宅,连顿饭都没吃上。 颛孙明勤带着两人去了餐厅。 虽然父子之间有些隔阂,但人长大了,总归把小孩子脾气都藏起来了,何况孙憬乐从来都不是任性的人。 颛孙明勤当了几十年的高冷霸总,这会儿卯足了劲儿找话题,不想在和儿子相处时冷了场。 一顿饭吃下来,聊了许多,婚礼、工作、生活。 倒也算是愉快。 打压冯氏,同样也挺愉快的。 用长辈们的话来说:打压一个顾氏是打压,坑一个岑家是坑,加一个冯氏也是顺手的事儿! 虽然能做颛孙家的姻亲,实力不容小觑,可睡觉瞿恂初背后的大佬一双手数不过来呢? 冯家也是有拎得清的人的,不好一棒子全打死了,所以,只不过溜着玩儿了几圈,让他们损失了上百个亿而已! 不过,这些也足够让颛孙明月这对吃相难看的夫妻,老老实实做起缩头乌龟了! …… 周末。 瞿恂初去了趟医院,看望身体不好的表姨池晶。 虽然跟自己祖母不来往,但爸爸的外祖家、太祖家,以及其他亲戚,但凡不端着长辈架子想来当和事佬的,都是正常来往。 倒也巧。 隔壁住着的正好是被送回家的岑缨。 护士从病房出来,门没有关紧,路过的时候可以看到里面。 岑缨惨白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情绪很平静,平静得诡异。 眼珠子冷漠地看着自己母亲坐在床沿垂泪:“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哭?是怕我忘了自己遭受过什么吗?还是在提醒我,我现在有多脏?被人害得有多惨?妈妈,你是想叫我去死,是吗?” 岑太太愕然怔住,连忙擦掉了眼泪:“不是!妈妈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你别多想。” 岑缨乌黢黢的眼珠子突然朝着门口看过来,阴狠、狰狞,又猛然变成了癫狂,咯咯地发笑,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疯! 那种状态,那种眼神,换做任何人都可能吓一跳。 但门口的两人偏偏都是内心强大是主儿。 真实的池瑶比她更阴暗,无动于衷。 瞿恂初唇线挑起不屑且鄙夷的笑色,仿佛在说:无能的废物!肮脏的蛆虫!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岑缨清晰地看到她的神色,眼前不断闪过自己在废弃医院里遭受的一切,暴力的进出、黏腻的抚触、恶心的啃咬,还有她叫天天不应的绝望! 让她仿佛再次置身地狱,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叫嚣着尖锐的剧痛! 她想杀死瞿恂初!比任何一刻都想! 朝着门口的方向扑出去。 却因为四肢毫无力气,而狠狠栽倒在地! 岑太太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脸着地,顿时一片血嗤呼啦:“啊!樱樱!” 瞿恂初翻了个白眼。 还当她的心性变得多了不起,一个嘲讽的笑意都受不住。 转身一边走,一边道:“口齿倒是清楚了不少。” 池瑶是零度共情者,有恩未必报恩,有仇一定加倍奉还。 别说岑缨现在还能说话,就是真的被人折磨成只能当个脑子清醒的废人,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听她的主治医生说,四肢神经已经彻底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