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纪眨巴着大眼睛,立马把人出卖了:“干爸教的!”
一旁的徐宴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冲着陈言之微微一笑。
陈言之气笑了:“臭小子!叫爸爸!”
阿纪轻轻撅了撅嘴巴:“还是看看你的表现再说吧!我现在不是很满意。”
陈言之:“……”捏了捏儿子的脸颊,“陈教授是你什么人。”
阿纪:“爸爸。”
陈言之点头:“恩。”
儿子到底干不过老子。
徐宴优雅地放下了手中报纸,笑吟吟说:“陈教授昨晚睡的不是太好啊!黑眼圈挺重,看着挺疲惫。”
陈言之不想理他。
哄着生气的母子俩已经够难了,这家伙还要来教坏他儿子!
徐宴又道:“当初容栩到底看上你什么呢?”
“长得好看,闪闪发光。”阿纪说的。
徐宴恍然大悟:“那陈教授可要好好休息,小心颜控哪天突然看不上你了,毕竟真的不年轻了。回头拍个什么证件照、婚纱照的,别让后期都没办法把你往年轻了P!”
陈言之额角跳了跳,就很想拿报纸塞他嘴里:“……”!
青沅从楼上下来。
笑着说:“说什么呢?”
徐宴过去牵她的手:“说结婚的事,陈教授不太着急。”
陈言之没好气地回道:“我急!”
徐宴一笑:“这么说已经在商量婚礼细节了?场地选了哪儿?宾客名单拟了吗?婚纱试了吗?婚纱照什么时候拍?”
陈言之深呼吸:“等通知,带着红包来吃喜宴就行。”
徐宴给青沅拉开座位:“那不行啊!娘家人哪有三不管的道理!”
陈言之自问温和儒雅,也沉得住气,但最近就真的、特别想揍他。
看向学生,多少带着点求救的意思。
青沅失笑:“谈恋爱和结婚是两个不同的阶段,多谈谈恋爱,也没什么不好的。”
徐宴可不敢有一丝一毫觉得“不好”,毕竟他已经注定要谈一辈子恋爱了,微笑点头:“那是当然!”
陈言之:“……”呵,果然一物降一物!
徐宴像是看穿了他,又是一个完美的微笑:“陈教授还在考虑要不要弃械投降。”
陈言之听到又有脚步声想起,立马道:“不,我已经栽在栩栩手里,翻不了身了!”
刚要准备下楼梯的容栩心口微微一悸,然后若无其事的下了来。
揉了揉阿纪的小脑袋,黑黑软软的头发也长出来了,但到底是吃了苦头的,尽管阿姨们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还是不太长肉。
“吃饱了?”
阿纪摸摸肚皮:“饱了。”
陈言之知道她担心阿纪的身体:“回头我让我学中医的朋友过来给阿纪把个脉,拟一个温补的方子。”笑着捏捏阿纪的小脸蛋,“咱们小男子汉,好好吃饭好好运动,会壮壮的,对不对?”
阿纪用力点头:“嗯嗯,陈教授说得对!”
陈言之:“……”
容栩:“???”
徐宴,微笑!
……
在此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谭茉莉又多次带着谭念来闹。
但她很狡猾,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所以每次都选在陈言之不在进公司的时候出现,在办公大楼或者楼下的咖啡厅里做戏,企图让所有人都认为陈言之始乱终弃,是被一个叫容栩的贱婊子给勾引了!
湿漉漉着眼睛,眼尾红红的,楚楚可怜、柔弱无助的样子就仿佛是被抛弃的可怜人。
在被不知详情的人来安慰时,泪光闪烁:“我真的不想来打扰他的,可是孩子真的很想你他啊!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我们母女,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回国之后他就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知道女儿住院也不理会了!孩子还看到他陪着别的小朋友,真的很伤心啊!”
谭念自小被她PUA,为了得到一点母爱,硬生生把演技练就得炉火纯青。
她小心翼翼拉了拉母亲的衣袖:“妈妈,不要这样说!那个阿姨会打我的,会把我打进医院的!我害怕!”
一楼大厅里来来去去的人不少,停下脚步八卦的更多,听到这里全都震惊了、愤怒了、同情了!
同时也已经脑补出了无数场爱恨情仇的大戏。
“还殴打孩子!把孩子打进医院!天呐,那是什么恶毒的疯子啊!”
“柔柔弱弱的女人,怎么斗得过有权有势的老板?人家要移情别恋,怎么拦得住!”
“所以说,女人还是不要太恋爱脑了,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
正巧这天阿纪想要见爸爸,容栩带他来了恒亚。
谭念看到她们立马冲了过来,站在面前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