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管容栩叫阿奶?
不!
青沅在心里默默拒绝!
到时候还是想想办法,把老师的辈分往下拉一拉才行!
回过神来,青沅问道:“解药如何了?”
陈言之脸上的笑意没有变,但还是再次沉默了。
青沅懂了。
这次灾祸的爆发多少拖慢了解药研发的寄走。
她也知道陈言之的压力。
当年付出一切去研究特效药,到底没能来得及救他母亲。自己是他的学生,更胜似亲人,倘若还是没能救到她,他怕是要一辈子活在自我否定和愧疚之中了。
她笑了笑,还是一惯的镇定:“没事,我还能等。”
……
挂断了电话。
青沅换了一身居家服。
进实验室的时候是初夏,出来已经是深秋,她的夏装甚至没来得及穿,又拿起了秋装。
好在她的衣橱徐宴一向都能打理,每一件都合乎季节。
薄绒的料子,穿在她太过纤瘦的身上,看起来很柔软,丰富里面攒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脂肪。
徐宴从身后抱住她,手臂丈量着她的腰身,眉心蹙起:“瘦了好些。”
青沅微微向后,靠在他的怀里。
暖意裹住了她,不由舒服的喟叹:“大家都一样,每天忙的连睡觉时间都没有。实验室里防护的很好,没有人感染,倒是好几个累得直接栽倒。”
徐宴掰过她,低声问道:“那你呢?”
青沅顺着他的动作,转过身看着他。
面对着面,没有妆容遮掩,她的苍白和消瘦都那样明显。
她笑,极力安抚他的情绪:“还以为徐先生不会问了。”
这几个月里,每次通话她都说挺好的,徐宴也不敢多问,怕影响她工作。
可无人时,他单独待在她的房间里,孤寂蔓延,害怕和担忧也无处躲藏。
无数次梦境里,他看到各种病毒的并发症找上她,而她因为此次的灾难还被医院拒收……
129天。
每一天都胆战心惊。
“这几个月,你的身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