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骗了你,也骗了我自己。”
青沅点头,“恩”了一声。
却并未说什么打断他,等着他继续说出来。
有些情绪,说出来,也是一种克服。
徐宴闷着头,把自己的额抵在她的鬓边:“我知道你有多喜欢你的工作,有多爱我、爱我们的女儿,又有多在意身边的朋友,我怕看到你一点点忘记这些你在意的,怕看到你眼睛里的光消失,变成暗淡的迷茫……”
“死亡或许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会留不住你眼底的光。”
“那些都会不断提醒我,我的无能、我的错。”
他停了下来。
睫毛被水汽染得湿漉漉的。
青沅静静听完,心底涌动。
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以细腻的抚摸抚平他的不安:“以后我会每天写日记、拍摄录像,然后交给你保管。”
“如果我醒来的时候记忆错乱了,你拿出来给我看,就算忘记了什么,有你们、有我自己的佐证,我会冷静下来、会相信我与你已经和好、会记得我们还有个孩子、会记得你们都需要我……”
徐宴应声,鼻音有些重。
这些话是安抚他的,也是安抚青沅自己的:“徐宴,我们应该庆幸,这比我们想象中的并发症要好太多了,不是吗?我没有半死不活,没有躺在ICU只能靠仪器维持性命,不是吗?我们还可以牵紧彼此的手,不是吗?”
“徐宴,别慌张。”
“别让我的日记里、我的录像里记录下来的,都是焦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