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要和和睦睦的。”
青沅笑着反问:“跟谁和睦?和睦了谁?”
“阿遥总归是徐宴的母亲,是你们的长辈,你们不睦,为难的还是徐宴。”
“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却不是我的谁,他为不为难,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三太太一副“你太不懂事,但是我愿意纡尊降贵教教你”的表情道:“你啊!虽说也是大公司的老总了,到底还是年轻!这夫妻相处就得相互迁就着,才能长长久久。你要是处事任性,跟你们恒亚合作的那些老总可不要怀疑你有没有那个领导能力了!”
青沅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面上:“听说周三爷的私生子也到上学的年纪了,您怎么不看在三爷的面子上把他的骨血接回家好好教养?三太太这般善解人意,怎么尽做些自私刻薄的事,就不怕坏了夫妻情分?”
周三太太没想到对方说话这么尖锐,脸色一沉:“我好心好意……”
青沅慵懒嗤笑:“收起你的好心好意,多管闲事之前先把自己家的好戏拿块遮羞布挡一挡。跑来道德绑架一个跟你没有交情的外人,有意思?你有多大的脸面能管到我头上来?”
她们说话的声儿不大,但是周三太太脸色一变再变,旁人多少也看到了。
徐宴和周家的人很快就过来了。
“怎么了?”
周三太太一脸被气坏了的表情,一口一个“我也是为了你和你母亲”垫着底,冲着徐宴告了好几句状。
结果却看着徐宴的脸色越来越冷,眼皮一阵乱跳。
青沅转身出了宴会厅。
徐宴看了周大公子一眼。
周大公子会意,招了周三太太母子俩,也出了宴会厅。
周家多的是聪明人,陆陆续续跟了出去。
初冬的夜色凉如水。
青沅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似笑非笑地看向徐宴道:“是我对你太客气了,还是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怎么还有这么自以为是的好亲戚觉得自己有资格爬到我头上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