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柯顿觉是大学问,记在脑子里,回家就提笔将其记录下来,又出发去向姐和其他人那里打探了一番,发现大致方法都一样,但些细节却又不一样,比如肥料上的选择,的是鸡粪牛粪,的是男人们图方便直接去地里撒泡尿,出来的结果也是不一样的。 “阿柯,天都要黑了,还在写什呀?”柳述跑到他房间里来问道。 “记录一下,原来庄稼要讲究多,我想归类整理好。”沈柯说道。 “那我去做饭吧。”柳述见他沉迷写字,就自己去做饭了。 吃过饭后,沈柯主动提出去帮村民们剥苞谷。 大家是互帮忙的,昨天在向姐家,今天就去篾匠家了。篾匠的庄稼不多,大家就不急吼吼地赶活,慢悠悠地聊天。 昨晚是柳述跟她们闲扯个不停,今晚就换沈柯了,他不停地问庄稼地里的事,大家回答得也很上头,是他们拿手的事,自然是一呼百应。 如此忙碌了两天后,两人又动身去镇上,柳述钻进张默阳的外宅,出来时又摇身一变了风华绝代的大美人。 沈柯远远望了一眼,美则美矣,但总几分不习惯,尤其是对方故作冷漠的样子,与平日里的肆意乖张大径庭。 柳述又去了方琼请他吃饭的那家酒楼,不一会下人就把方琼带过来了。 “姑娘,可让我好找,我还以为再也不会出现了!”方琼急急忙忙地冲进来,想要伸手抱他,又被他的眼神制止,只能按捺住里的燥热,分君子地在他旁边坐下,含情脉脉道,“几日我都想死了,日夜想,茶饭不,呢?没想过我?哪怕只一瞬间?” “能扛起米袋了吗?”柳述淡淡问道。 见他没直面自己的情谊,就知道是害羞了,方琼笑了起来:“几日我苦练体,终于能扛米举鼎了!” “真的?” “千真万确!”方琼撸起袖子,指着胳膊上的淤青,“看,都是我为努的证明。要是还不信,就跟我去看看,我亲自扛给看!” “不了,我信。” 方琼大喜,紧张又激动地看着他:“那我可以去家提亲了吗?” 柳述含蓄地点点头:“明日就来吧,我前几天逃出来,被爹发现了,今日是偷偷出来见的,回去后我爹该罚我了。尽早来提亲,不要说与我见过,不然他不会同意的。” “好,我懂了。我直接跟爹说是仰慕许久了。” “我爹重礼节,他已经先答应过员外那边,亲自去提亲恐怕会被赶出去,最好是找个媒婆去提亲就好了,至于聘礼......” “就依说的办,聘礼肯不会比那个员外少的!” “句话,我就放了。”柳述依依不舍地戴上帏帽,“莫辜负我,若是明日没来,我后日就得嫁给员外了。” “一言为,着我!”方琼被一片真所打动,一脸深情地问,“下该告诉我的名字了吧?还我该上哪提亲呢?” “陈家庄,陈英莲。”柳述转身离去,“那我就先回去,静候佳音了。” “英莲~~~~~” 二楼,张默阳兄妹俩和沈柯站在窗边,目睹柳述走到街上,方琼小子又追了出来,死皮赖脸地跟着,眼瞅着要偷偷摸摸上手了,张默阳飞快掏出弹弓,射准了那只猪蹄子。 “是谁暗算我!?”方琼突然回头吼道。 窗边三人蹲下的蹲下,侧身的侧身。 “哪来的弹弓?”沈柯低声问。 “小五送的。”张默阳说。 沈柯沉默地盯着那弹弓看了几眼,忽然道:“给我试试。” “会吗?”张默阳半信半疑地交给他。 沈柯一言不发,拉起弹弓,对准方琼。 “我去。”柳述一声低呼,险些当场骂娘,差点暴露身份,幸好方琼正四处巡视没注意到他,他摸了摸后背,娇声道,“是谁暗算我?” “什?连都敢打?”方琼怒不可遏,转身就去吩咐下人巡查,自己也四处去找可疑分子。 沈柯:“......” 张默阳蹲在窗下,一脸嫌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