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酒,大不了一咬牙一闭眼就咽下去了。可喝血酒就意味着要割血,像他这种没有习过武的人,活生生割破自己的手滴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需要极大的勇气…… “必须割手吗?”季浮沉小声问道。 “原来你是怕这个?”周岸一挑眉,“也好办,我给你走个后门便是。” 听周岸说还能走后门,季浮沉当即松了口气。 只是他有点好奇,这种事情要怎么走后门? 三日后,寨子里举行了一场典礼。 这场典礼不仅是为了庆祝季浮沉等人新加入凤鸣寨,还任命了新任二当家。 这位二当家名叫侯东,也算是寨子里的元老了,此前一直比较低调。 周岸提拔他直接做了二当家,众匪都挺满意,没提出什么异议。 随后,二当家侯东亲自给新入寨的几人倒了酒。 几人先是烧香拜了关公和故去的风老寨主,待一切仪程走完之后,才到了喝血酒的环节。 另外几人都很痛快,拔刀在掌心一握,将自己的血滴入了酒碗中。 作为今天的主礼人,侯东也割手滴了血,算是代表了其他寨子里的成员。 季浮沉眼看他们一个个都利利索索地割了手,只能强忍着抗拒拿起了刀。但真要在自己手上拉那么一刀,多少还是需要点勇气的,季浮沉深吸了两口气,都没割下去。 “真啰嗦。”一旁的周岸有些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抓住季浮沉的手,毫不犹豫地拿刀拉了一下,随后不由分说抓着对方的手在几个酒碗里一一滴了血。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将一方布巾塞到了季浮沉手里,示意季浮沉用来止血。 季浮沉牢牢攥着那块布巾,垂着脑袋没有吱声,而后跟着众人一同饮了那碗血酒。 当日,季浮沉手里始终牢牢握着那块布巾,直到回房后才松手。 那沾了血的布巾落在地上,露出了少年完好无损的手心,那里压根就没有伤口。 另一边。 赵路在朝周岸汇报这几日寨子里的近况时,偶然瞥见了对方手心的伤,不由一怔。 “大当家,你手怎么伤的?”赵路看了一下那伤口的位置,不解道:“你这次不是没喝血酒吗?都让侯东代劳了,怎么还弄成这样?”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周岸淡淡开口道。 赵路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骤然想起了那日的情形,恍然大悟。 “大当家,难道当时你割的不是季浮沉的手?” “割偏了而已。” 赵路:…… 那你这刀偏得可真够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