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大厅灯光昏暗, 闪烁着荧光 空。 站在这片为她亮起的星海之中。 鹿昭垂首轻闭双眼,双手握着话筒,端 这是鹿昭出道以来第一次在舞 。 没有舞蹈动作, 没有伴舞垫音,她这样 将嗓音裹着景韵写下的歌词, 只凭借着干净的声音俘获人心。 南州的曲调带着一种入出的若即若离, 鹿昭念着对她来并不十分熟悉亲切的粤语,将自己的感情悉数倾注其中。 从开嗓的那一刻开始,这成了一场她必须要打赢的仗。 她不想失败。 似有汗液滑下鹿昭的脖颈, 静静的停在了她的喉咙。 空调的风吹的水珠泛凉,一如那日盛景郁落在这里的指温, 藤蔓打着卷的从土壤中钻了出来。 记忆总在最紧张的时候不合时宜的往外跳, 鹿昭在紧闭双眸的黑暗中看到了盛景郁的侧脸。 日光在盛景郁的面前像永远都是媚的,她那样坐在钢琴前,从容而优雅。 鹿昭不知道这人的音乐造诣到底有多,但自己的每一处不足她都能注意到。 她现在的歌声是这人精雕细琢出来的。 她也想要有一天能独当一面的站在她身边。 她不想失败。 更不想让盛景郁失望。 这些年鹿昭经历过太多失败, 也有太多人因此一的质疑她, 离开她。 她不想到最后, 盛景郁也是这样。 歌声呢喃, 仿若思绪密密匝匝的连起的丝线,没有命的羁绊崭新的系在鹿昭的手腕。 带着一种急迫, 带着一种穷尽力气的挣扎,鹿昭握紧了话筒。 她回忆着盛景郁曾落在她脖颈处的一点凉意, 唱响了这首歌的最后一句:“我与你,此生, 难逢——” 那声音像是从水中一跃而下,接着骤然随着陡峭的瀑布升上空中, 清澈而亮。 星星落落的水花溅落在观众席,歌声回荡,久久难忘,整录制大厅都分外安静。 扑通、扑通…… 随着歌声进入潮,鹿昭的眼睛没有睁眼。 她的耳边只有她因为刚才的音而略沉的呼吸声,让她有些惴惴不安。 而这份不安是对她不自信的惩罚。 漫长的时间其实才过了半秒。 接着,鹿昭的耳边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她蓦然睁开眼睛,看到原本视线昏暗的台下因为她而亮起了无数的白色荧光。 观众在为她欢呼,为她鼓掌。 再向上看去,导师席里有三盏灯为她亮起。 从左往右分别是林月凌、沈渊清,还有周焕音。 只有中间的吴霭没有为鹿昭亮灯。 视线昏暗中,她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 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事情,还是在后悔。 不过这不是鹿昭注意的。 她的视线中全是那为她在黑暗中亮起的三盏灯,白炽的光线亮且刺眼,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不再是剩下的了,她是被人选择的人。 有三导师想要她,老师的没错。 这是第一次,鹿昭输的心甘情愿。 “鹿昭对吗?你这首歌唱的很不错啊,你很喜欢景韵吗?” 正这么想着,周焕音拉回了鹿昭的思绪。 这人坐在边上跟沈渊清挨着,波浪的卷发如海藻一般,宽松的无袖裙装勾勒出她不拘小节的样子。 鹿昭闻言忙回过神来,点头承认道:“嗯,我很喜欢景韵。” 周焕音对鹿昭刚才的歌声很是满意,甚至可以欣赏,连原唱景韵都搬了出来:“我跟你讲,不是我夸大其词,景韵要是到你翻唱的她这首歌,她特意找来的。” “你把她的歌唱出了另一种味道,很,也很合适,她一兴的。” 周焕音的话里带着一种跟景韵的熟稔。 这也没错,她是景韵唯一的圈内友,两人故去还经常一起聚。 景韵的各种露手合照基本上都是跟周焕音。 能得到景韵友的认可,鹿昭一直都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