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昭的这幢老洋房是典型的上世纪三十年代风格,四四方方的楼体坐落在满目绿意中,完美的对称结构好不精致。 进入房子的门廊上矗立着两根罗马柱,即使时间在上面不可控制的留下痕迹,却依旧精致。 鹿昭熟稔的推开门带盛景郁进到楼内,铺面而来的是承接着外面建筑风格的室内装潢。 沙发座椅都是打眼一瞧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古董,陈列的饰品也是奢华有度。 虽然盛景郁看得出来鹿昭有在收敛房间的布置,可这房子历史悠久,是经过长时间的财富积累所沉淀出来,远并非一日之功,早就融入进房子里的风格是无法掩饰的。 如果是这幢房子价值十亿,那加上内里的装潢怕是要翻一倍不止。 盛景郁看过房产证复印件,的确是写着鹿昭的名字。 她这个没什么名气的小艺人竟然是这样一座房子的主人。 她既然有能力住这样的房子,怎么又会想要跟人合租呢? 思绪到这,戛然而止。 盛景郁做这些分析只是为了大致了解一下未来的居住环境,她虽然通过某些手段查到了鹿昭,但也止于如何接触到她,但并不想要窥探别人的隐私。 如果顺着这个问题想下去,那就冒犯了。 盛景郁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思绪收了回来,就听到鹿昭在一旁跟她介绍:“这个房间原本是间管家房,但是我奶奶腿脚不便,房间也不好加装电梯,她就直接将管家房改成了卧室。” “后来我奶奶去世,我妈就住在这里了,再后来她们都去世了,这个房间就空着了。” 鹿昭说的简略,没有什么房东的傲慢。 合同上说得清楚,盛景郁权利知道所有房间的用处。 于是,鹿昭抬手便要给她开门。 可这动作还没完成,就被盛景郁抬起的手适时打断了:“那是个小会客厅吗?” 她说话的动作干净,眼睛里没有半分窥探人隐私的阴影。 鹿昭恍得顿了一下,接着低头浅勾了下唇,对盛景郁答道:“对,后花园种的白山茶开了,正好可以从那边的落地窗看到。” ——看来她的这位租客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 巨大的格栅落地窗占据了一整面墙,将站在窗前的盛景郁衬得渺小。 光倾泻而下,像是没有实体的瀑布,将她笼罩其中,像是要将她吞噬,而她腰背笔直如松如柏,丝毫没有被这偌大的窗户压住,反而有一种说不上来孤寂坚韧。 “这里是……” 喉咙里要说出的话戛然停下,鹿昭就在要踏进小会客厅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不想上前去打扰这份安静的美丽。 纷纷攘攘的绿叶簇拥着山茶,将头探进了窗棂。 盛景郁站在窗前,纯白的棉质裙子同这花的颜色呼应在一起,迎着灼人的日光,在这闷热的午后散发着柔白的凉意。 盛景郁就这样昂着头,光影斑驳的勾勒着她下颚与侧脸,精致的像是造物主细琢万年的作品。 只是无论这夏日温热的日光再怎么富有朝气,也没能驱散得了她眉间隐隐透着的冷意,涔涔的萦绕着层病气,是如青芽般羸弱又病态的美丽。 仿佛有风吹来,撩动起了鹿昭的碎发。 这是她第一次从一个Oa身上看到这种孤独的清冷,此处的画面漂亮的就像是一幅画,让她有一种误入他人世界的感觉。 即使这是她的房子。 “我可以在这里放一台钢琴吗?” 鹿昭正这么看着,盛景郁的眼睛就撞了过来。 她转身向鹿昭询问着,手语平静而任何声音。 鹿昭有些心虚自己的偷窥,眼睛晃了一下,接着就点头同意了:“当然可以。” 接着她看盛景郁没有发现什么的样子,给自己定了定神,走了过去,精准的踩到了地板上的一小块凹陷:“而且这个地方一开始就是专门给钢琴留的位置。” “不过后来钢琴被搬走了,这个地方也就一直空着了。” 鹿昭的语气淡淡的,带着点笑意,像是禁忌前的黑色幽默。 她不是很想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转头对盛景郁问道:“盛小姐现在要去二楼吗?二楼有几间卧室,参观后可以选一间合心意的住。” 日光在窗棂落下粼粼光纹,盛景郁莫名感觉到鹿昭的情绪变化。 可她向来冷惯了,也只是配合着点了下头:“好。” 楼梯错落有致的旋转至二楼,太阳透过一侧圆弧型的长玻璃将这一狭窄的空间装点得明亮。 雕花栏杆散发着沉稳的韵味,从中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