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也就只敢这样做了，现有任何效果，又悄悄在连译的裤脚上啃了一个洞。
连译搭理它，将手里的杯子递给南灯。
南灯喝到一半，兔子头跳进了他怀里，依然对连译虎视眈眈。
连译与它对视，表情冷淡。
最后南灯把杯子里剩下的牛奶喂给兔子头，它才开心了些，去客厅自己玩。
—
夜色渐深，旅馆楼的灯光早已熄灭。
翁平然独自坐在露天的阳台，林玖走进来，替他披了件外套。
“你休息去吧，”翁平然头也不回，叹了口气：“不必管。”
他实在愁，想不出任何能用的办法。
从前也有过山神与天师相恋的先例，南灯与连译的情况又都比较特殊。
哪怕换一个人，这事都再简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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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玖知道劝不了，默默离开。
第天，南灯下楼吃早饭，翁平然一眼见他唇边的小伤口，立即叫来林玖。
“怎么回事？”他紧张道，“不如你去问问？”
山神受伤流血，这可不件小事，即便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再过天就会消失。
林玖顺着他的视线过去，从伤口的位置大致猜出由来。
他赶紧拉着翁平然退到更远处，压低声音：“……应该什么，有连首席在，老师放心吧。”
就有连译在，翁平然才不放心。
碍于昨晚被退回的那瓶药剂，他暂时不敢再去打扰到南灯与连译的相处，在林玖的劝说下就此作罢。
南灯今天要去周边的山林查，山上的小路不太好走，稍不留神还容易迷失方，民宿老板自告奋勇，他们的领路人。
老板还叫上了几个年轻人，带上必要的物资出。
南灯先在山脚转了半圈，凭着直觉选择了一个方，沿着山路前进。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一行人路过某座简朴的矮坟，民宿老板停下脚步：“咦？”
他走近坟包，弯腰仔细打量：“怎么好像被人挖过？”
坟包前侧的泥土陷下去一片，着不太正常。
以前小镇上有人死亡，坟墓大多都建在这山上，居民们习以为常，而且埋的也就一具骨头，什么能偷的陪葬品。
南灯也多了几眼，民宿老板很快折返回来：“先不管了，可能野狗刨的……”
然而他们继续往前走，沿途又遇上四座坟包，都有类似被挖过的痕迹。
民宿老板忍不住害怕：“不会有人专门跑来这里挖坟吧？”
怨魂从不留恋自己从前的躯壳，这种事只会人干的。
翁平然立即想到了谢运，询问南灯否要在附近搜查线索。
南灯摇了摇头，坟包确实像被挖过，但他察觉到任何异样。
他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一个方：“去那边。”
他们的速度并不快，此刻在半山腰的位置，朝着南灯所指的方走了半小时，见到一大片植被稀疏的空地。
刚接近空地，翁平然就感觉到这里设有强劲的符阵，与隐约的煞气残留。
他正要让手下破阵，南灯自顾自往前迈步，符阵应声破碎。
他来到空地央，着地：“下有东西。”
待挖开一层薄薄的土壤，露出了埋在里的东西。
那好几具人类的白骨，随意杂乱地堆放在一起，每一块骨头上都贴着一张符咒。
符咒吸收了煞气，呈现出不正常的黑色。
白骨很可能就山上坟包丢失的那些，符咒被撕下来装进陶罐里，下山后再统一销毁。
“这就谢运用来提炼瘟疫的东西？”翁平然眉头紧皱，“还找了个这么隐蔽的地方，难怪无人现。”
符阵破碎，白骨符咒也被挖了出来，周围却依然飘散着淡淡的煞气。
南灯蹲下来，着几根将要枯萎的杂草：“这个地方，很特殊。”
翁平然找到的资料里，小镇从前遭遇过不少祸事，既有天灾也有人为，后天形成的煞气渐渐在这片区域凝聚。
而且小镇居民区的积不大，怨魂也不多，地灵偶尔才会过来一趟。
这原本什么，山林间繁茂的自然之气与煞气互相抗衡，但偏偏被谢运找到了这个地方。
天然的煞气聚集，埋葬了许久的白骨，加上符阵与符咒的作用，催生出无形的毒素。
现在了后几样东西，煞气仍然存在，且周围的山林这么大，不知剩下多少坟，还有被利用的可能。
南灯抚摸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