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仍是摇头:“没关系的,不小心被树枝砸到了,回去用草药敷一下就行了。” “又不是在外行军打仗,为什么要这么治伤啊,你跟我来,进来。”紫堇性子急,直接揪着他的衣服就往驿馆里面拽。 “不,不用了......谢谢你。”那孩子语无伦次地推拒着。 这边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应舒棠的注意,她和温简仪二人一同走了出来。 “紫堇,怎么了?” “小姐快来,有人讳疾忌医。”紫堇嚷嚷道。 应舒棠摸不准紫堇到底明不明白讳疾忌医的意思,走近一问,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 “小弟弟,”她揉了揉那小孩的脑袋,半骗半哄:“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个时候腿要是有什么好歹,以后可能会是个瘸子!” 那小孩一听,果然脸色白了白,眼神闪烁几下,嚅嗫道:“可,可我要快些回去,而且......” 最后的声音已经细若蚊吟,可应舒棠还是听清了。 “而且,药太贵了。” “你这个小孩担心的事情还挺多,”应舒棠单手拎起了他的背篓,揽着他向驿馆走去,“不收你钱,也不要你回报,等帮你上完药咱们骑马送你回去,肯定不耽搁什么。” 小孩就被他们半拉半拽地带进了驿馆,一掀起裤管,众人都吓了一跳。 “砸伤之后,还捡了半天的柴吧,天又热,这块都化脓了。”饶是应舒棠见惯了伤口,也不禁暗自咂舌,惊叹这孩子确实能忍。 紫堇凑近看了看,摇着头“啧啧”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北疆军疗伤圣物,截肢断腿蚊子包,哪哪都好用。” 那孩子倏然抬起了头,眼中光芒大盛:“北疆军......唔。” 他闷哼了一声,紧紧咬住了牙。 紫堇上好药,麻利地绑着绷带:“会有一点痛,明日后日再来换一次药就好啦。” 孩子紧绷了半晌,浅浅抽了口气,抬着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紫堇和应舒棠,小声道:“谢谢恩人们,我叫思嘉,你们,你们......是北疆军中的人吗?” “是啊,”应舒棠点点头,“我们都出身北疆军,有事才来了玢州。” 思嘉愣愣地点点头,不知在想什么,看着应舒棠的眼睛又亮了些。 她觉得有趣,想着他刚才吃了苦头,就从点心盒子里拿了一块桃花酥递了过去。 谁知思嘉只是看了桃花酥一眼,就急忙摇起了头:“不不,恩人,我不用了。” 他看了眼应舒棠,又急着解释:“恩人,我并非觉得这糕点不好,是太好了,我怕今日吃了,就一辈子忘不掉了......” 应舒棠微微讶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把那块桃花酥放了回去。 等到紫堇帮思嘉包扎好,青葙早已准备好了马车等在门口。 “走吧思嘉,送你回去。” 思嘉连忙抱起有他半人高的背篓摇头:“不用了恩人,不好再麻烦你们了。” “走吧,就当带我们逛逛。”思嘉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应舒棠拎着他就上了马车,紫堇紧接着跟上,连温简仪都凑热闹跟了上去。 思嘉上了马车就坐在了车夫旁,说什么都不肯进车厢。约莫一刻钟后,马车停了下来,思嘉抱着背篓下了车。 “恩人,进来坐坐吧。” 三人下了车,眼前是一家小小的店铺,门面有些旧了,地段又如此偏,也不知经营的是什么。 应舒棠走近看了看,依稀辨认出这是家卖烟火爆竹的铺子。 “小玉姐姐,我回来啦,今天被树枝砸伤了,是恩人给我上药的。”思嘉放好背篓,舀水擦了擦手,走到桌旁数出三个茶碗倒茶。 被他叫做小玉姐姐的少女正在账台前低头看着账簿,也是和思嘉一样的清瘦,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听了思嘉的话后也无甚反应。 思嘉偷偷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惴惴,乖巧地捧了茶碗走到三人身边:“恩人,喝点茶吧。” 应舒棠还注意着那个少女,收回视线接过了茶,笑道:“谢谢你思嘉。” 这时那个少女合上了账簿,冷冷说了声:“以后不要带外人来店里。”便转头进了店内。 思嘉耸了耸肩,又对应舒棠挤出了一个笑:“恩人别生气,小玉姐姐其实人很好的。” 应舒棠无所谓地摇摇头,问道:“思嘉,你们的父母呢?怎么没见他们。” 思嘉眨了眨眼睛,慢慢低下了头,声音低低的:“我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