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魔君,实际上这位爷在不出手的时候还是很和善的。 也愿意给人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 自从他安分守己,这位爷并没有为难他。 当然,原先那时候,如果不是青婆婆及时赶到,他就已经死了。 他其实也不愿意牵扯大人物的漩涡,奈何跟的大哥非要干这一行,他从来都是做说客,带着厚礼,将一切安排妥当。 尽管做的是恶事,也尽可能的守规矩。 “你可能不知道。” 钟汉说道:“当年我做执法甲士,天机府会通知我们什么地方有斗法的波动,如果破坏能级非常大,就我们便需要赶去处理。” “小打小闹也就不管他。” 鹤书立小鸡啄米般赶紧点头。 他懂这些。 天机府对大修士的管控很严,但是对那些筑基练气就少了关注,原先混帮社的时候还能时常见到火拼和死伤,大多数都是捕快赶来,极少数才能看到执法的甲士。 “我接手了一起案子。” “其实也不算是我接手的,我只是其中一员,出手之人是执法堂的长老,我记得是九长老。” 鹤书立原本悬着的心当即放到了肚子里,他们那小打小闹连钟汉都不会关注。 那次出手也顶多是筑基修士,青婆婆这位金丹真人只是看顾,如果青婆婆出手的话肯定会引来执法甲士,但也肯定不会是长老。 长老一听就知道是高钟汉至少一个辈分的。 修士论资排辈是按照修为。 想想也知道那位该是位大修士。 钟汉说道:“天机府检测到巅峰大真君的法力波动。” “我们已经很快赶去,还是晚了。” “出手之人,在很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 鹤书立感叹钟汉的大惊小怪,轻松的说道:“这很正常吧,毕竟是巅峰大真君啊,一击不成肯定不会再试探,毕竟上头还有大阵监察,他们也要顾及天机府的态度。” “万一停留太久被那位九长老堵住,事后免不了要缴纳一大笔灵石消灾。” “不。” “不是逃走。” “是半炷香不到的功夫,其中一个人就杀了一个疑似巅峰大真君的修士。” 鹤书立初听也是分外的惊讶。 但是天机的手段再精妙也不能查到这样的事情吧。 主要还是事情太离奇了。 一个人杀了一位疑似巅峰大真君的修士。 那这个人的修为该多高? 是尊者吗? 尊者不该早就被天机府叮嘱,怎么还敢在城内杀人。 这已不是说杀不杀人的关系,而是关乎到一位不知多么强大的修士,连巅峰大真君都走不过半炷香。 “钟大人这么确定?”鹤书立感觉自己在听什么奇幻故事。 “确定。” “因为那场战斗被人亲眼看见,并且亲口告诉了我。” 钟汉回忆起那日的场景,依旧觉得惊骇,他是真的觉得是陆荆说谎,但后来吴伯父也证明了那位绑架陆荆的组织舵主死了。 他只能劝自己相信。 但他没有上报。 这种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和他又没有关系。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关系了。 涂山君说道:“这两件有什么关系吗?” “本来该是没有关系的。但是昨夜潜入公孙府的那个修士施展了一门强大的神通,他在被公孙晚的龙凤环击穿胸膛之下,还能反击。” “那简直太符合那门术法的名称了‘忍死’、‘忍死术’。” “使用这门术法的正是观看了那场战斗的目击者,他后来化作妖魔状,兵解了身躯。”钟汉信誓旦旦的说道。 涂山君哑然。 他总调侃钟汉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其实不然。 能修到金丹后期,并且向元婴进发的钟汉,实际上也是一位胆大心细之辈,只不过外人都被他的身份和凛冽目光迷惑。 钟汉是不善刑术,却不代表他是吃素的。 “听说前辈是半年前定居的孤幼院。” “没错。” 涂山君点了点头。 钟汉原本紧绷的神情呼的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然后举起了手中的茶碗,一饮而尽,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