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艰难从远山和叶手底挣扎出来,一脸挫败:他涂好粉底照过镜子以后,觉得自己的伪装简直完美无缺!因此刚才他还仔细构思了一下,该如何冷静又不失优雅地暴露自己并非“工藤新一”……可谁知江夏这个观察力极端敏锐的侦探就算了,其他几个同学居然也一个照面就认出了他。
“岂有此理,到底哪里不像了?!”服部平次还想再挣扎一下,然而悄悄摸出镜子一看,他陷入沉默。
镜中,他脸细心涂好的粉底已经被某个力气不小的同学揉的七零八落,完全露出了下方独特的肤色。
“……”
沉默片刻,服部平次自暴自弃地掏出手帕,把剩下的粉底液全都擦掉,然后把发型也抓回了自己常用的模样:“……”问题不大,本来也是要暴露的,这不是伪装失误,这……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罢了!
“还真是你,不在大阪待着,跑来给我们捣乱。”旁边,目暮警部看着那张黝黑的脸,有些无语。
他有心再谴责几句,但想起这孩子他爸是大阪府警察的一把手,沉默片刻,目暮警部决定工作。
“好了,继续查案吧。”他把那个喜欢恶作剧的幼稚黑皮高中生抛到身后,若无其事地转向了死者的几位朋友,“从装咖啡用的纸杯来看,死者生前喝的那杯饮料,是他从那边的摊位买的?”
女护士点了点头,但很快,她突然想起什么,又严谨地摇了一下:“是他点的,但不是亲手买的。”
旁边,短发女文员小心举了一下手:“我们几个的饮料都是我买的。我本来就喜欢咖啡,今天又一进门就闻到了那边摊位飘来的香气,所以打算去买一杯。”
她指了指观众席附近的饮料小摊:“我们是四个人一起来的,我总不能只给自己点,所以就问了大家想喝什么。然后他们去找座位,我去排队买了四人份的饮料。”
服部平次想起那位正被组织盯着的可怜东京同学,决定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好帮工藤新一转移注意力。他开始怀疑一切:“你买完饮料直接回了座位,没做什么多余的操作?”
女文员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吓得连连摆手:“排队确实花了些功夫,但我刚一拿到饮料,就立刻回到了大家所在的地方那时我两只手捧着四杯饮料,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啊!
“跟大家会合以后,我就把饮料交给了坐在我隔壁的三谷先生,让他们分,之后我自己去了洗手间。”
“这样啊。”目暮警部取出他的笔记本,刷刷写下笔记,然后熟练地转向了一位嫌疑人提到的那位三谷先生,也就是这4人当中的医院保安,“也就是说,死者手的饮料,是你递过去的?”
保安听着这话音,顿时警觉,同为东京人,他很清楚现在的状况,于是连忙解释:“我没有直接把咖啡递给他!我隔壁坐着的是梦美,梦美隔壁才是死去的耕平,分饮料的时候是一个人一个人传过去的……不是我下的毒!”
“这样啊……”目暮警部的目光于是又落向了他提到的“美梦”小姐,也就是那位打扮时髦的女护士。
时髦女护士一惊:“看我干什么,我也没下毒!当时三谷递给我两杯饮料,一杯是我自己的橙汁,另一杯是耕平的咖啡我两只手全都被占了,根本没办法下毒。而且我刚拿到饮料就转身递给他了,全程连两秒都不到,我连杯盖都来不及打开!”
保安嘀咕:“我也一样,我拿饮料的时候伱可一直看着我呢,我根本没空下毒。”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一致。时髦女护士望向之前负责买饮料的女文员:“虽然我们都相信你,可是思来想去,只有你有机会下毒当时现场很乱,我们根本没注意你是买完饮料立刻回来的,还是途中动了某些手脚。”
女文员不甘示弱:“谁说毒一定是在分饮料的时候下的?耕平可是在话剧开始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死去的。大家都是在医院工作的人,很清楚氰化物生效的速度要我说,没准是话剧途中有人趁他专心观看表演,悄悄把毒下到了他的杯子里。”
“要想做到这种事,所在的位置必须离耕平很近。”说着,她抬手一指时髦女护士,“坐在耕平左边的你无疑很符合这个条件,另外……”
女文员大手一挥,又果断把赤井秀一也划了进来:“这位坐在耕平右边的先生也是一样!别忘了,耕平倒下去的时候,可是死死攥住了他的裤脚呢。”
其他两人先是一怔,紧跟着恍然大悟。
何必着急内讧?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嫌疑人吗!
“仔细想想,耕平可是一位医生。”保安犹豫着开口,这位长相憨厚的人脑筋动得一点也不慢,“虽然他医术高超,很有天赋,但只要是手术,就很难有100的成功率如果病人的家属因此迁怒他,找到这个机会谋杀了他,好像也很合理。”
时髦女护士连忙补充:“除了家属,也有可能是资料没有登记过的恋人或者暗恋者我建议先查查这位先生周围有没有因重病去世的人!”
眨眼间成了众矢之的的赤井秀一:“……”
他沉默片刻,整理了一下头顶的帽子,情绪平稳:问题不大,其实早在当初看到朱蒂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