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的庙会和南易所认为的庙会有点不太一样,国内的庙会虽然带着一个“庙”字,可说起来就是物资交流会,大人买点家里要用的东西,小孩吃的满嘴流油或者口水满溢。
恒河村这里的庙会,真是紧扣一个“庙”字。
庙会是神庙组织的,除了吃的,也没有太多卖物资的摊位,神庙的外面彩旗飘扬,竖立着的,用绳子拉着的,颜色非常之丰富。
三三两两的女人联袂而行,显得亲密无间,神庙前有一家染料铺子,满眼皆是浓得晃眼的颜色,艳紫、荧红、粉黄,女人们找到自己喜欢的颜色点在眉心上。
庙门前人很多,不得不排成长队,每个人只能和神祇短暂的接触几秒,出来后立刻变得容光焕发,如同打了鸡血,或许那几秒钟种姓制度被抹掉了。
昨天萨兰在卡比尔的村民面前就是高高在上,今天,迪帕克这个真神出现那就更加了,人来人往,过来见礼的人就没断过,这让南易游玩的乐趣减了不少。
临近中午,有人从神庙里抬出好几个国内两个洗澡盆大小的金属脸盆,里面盛放着各种食物,一坨坨的咖喱土豆、折成扇形的油煎饼。
南易还看到了甜玉米,显得很可口,可等一勺咖喱土豆被盖在上面,可口俩字就荡然无存。
在印度罕少有神庙是穷的,大多都是富得流油,要是日子不好过,三不五时的就可以来神庙蹭吃蹭喝。
当然,穷了上千年的达利特别想往这里靠近,神庙不欢迎他们。
领到吃的人就在路边席地而坐,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祭祀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说的虽然是印地语,可却是口音很重的方言,南易一个字都听不懂,听得懂的当地人也没人去关心他说什么,他们只专注于用右手抓餐盆里的食物。
或许在他们眼里,听老祭祀废话是他们免费用餐需要付出的代价。
南易他们的午餐就要丰盛的多,出行的时候,迪帕克带了一个移动厨房,草坪上,搭起帐篷,铺上野营垫,享受一段西印结合的野餐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用餐的时候,迪帕克和南易提了一下神庙在傍晚的时候会进行神女拍卖,不过,他并没有带南易去神女的拍卖现场,估计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事实上的确没什么好炫耀,南易曾经看过一部印度电影《瓦拉:祈福》,说的就是关于神女的事,神女其实和扬州瘦马有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神女要低配的多。
一个是劳斯莱斯,一个是奥迪的弟弟奥拓。
从神庙回到提维迪庄园,阿米特管家就匆匆的找到迪帕克,不知是出于什么用意,他用英语向迪帕克禀报迪帕克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从××过来作客。
迪卡克听过禀报就询问南易要不要和客人见见,在南易推脱之后,他就告罪一声先离开。
“××”的地名,南易没有听懂,他猜测来的应该不是法缇娅的父母,可能是第二丈人或者第三丈人,谁知道是不是来兴师问罪,南易就不去凑那个热闹。
印度这边有些家庭会把女儿嫁给别人当第二或第三太太,通常这种情况都是因为家里出不起嫁妆,对男方来说,自己的未婚妻家里要是没有丰厚的嫁妆嫁过来,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不仅是自己,就连父母,整个家族都会被外人给看轻。
但是娶第二个或者第三个的时候就不会要求女方一定要有嫁妆,甚至还可能倒贴出去一点,就是所谓的聘礼。
迪帕克一走,阿米特管家就把萨兰给叫了过来,然后萨兰带着南易两人回客房。
在进客房之前,南易把手伸进兜里按了某个按钮。
进入客房,南易并没感觉到兜里有发出轻微震动,心思一转,他就走到书桌旁,把手表摘下来放在书桌上,然后走到电视机旁打开电视机,进而走到床边,倚靠在床头看电视。
“拆掉了,不是迪帕克,应该是法缇娅,这事情就更有意思了,杰奇,你在中间又扮演什么角色呢?”
“亚当,身上出汗了,我要冲凉,一起吗?”苏菲马索走到南易边上,挨着他坐下。
“你先,我打个电话。”南易说着,站起身走到书桌旁,“萨兰,这里的电话能打长途吗?”
“可以的,亚当老爷。”
南易拿起电话打给沙提什,让他帮忙订酒店,并订后天飞孟买的机票,然后还故意在电话里问道:“沙提什,给我们捣乱的人找到了吗?”
“boss,还没有眉目。”
“找到了是吧,好,等明天我回瓦拉纳西再说。”
南易就挂断了电话,向萨兰招了招手,“萨兰,我们的旅途明天就要结束,我给你留个号码,将来如果你去伦敦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好好招待你。”
南易说着,拿过桌上的便笺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号码,撕下一张,又在另外一张上写了唐顿庄园的地址和号码,把两张便笺纸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