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生,冒昧来打搅,我是潘廸声,这位是我女……大马的杨紫椋小姐。”潘廸声上前,向南易自我介绍,顺便还介绍了一下杨紫椋。
“你好,南生,你可以叫我米歇尔。”
南易和潘廸声握了握手,轮到杨紫椋却来了一个吻手礼。
“潘生、米歇尔小姐,请坐。不知道两位吃不吃得惯川菜,不习惯我们可以换一家餐厅。”
南易他们所在的是一家叫“一九三五”的川菜馆,听说上一代老板就是1935年来到香塂的川菜大厨,做的是老派的正宗川菜。
“我冇问题。”
“可以,我吃得惯。”
“阿祥,这里是你推荐的,你来点菜吧。”南易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又递给了王瞐。
王瞐接过菜单,把点菜的工作揽了过去。
在酒桌文化里,讲究一个酒不入喉,不言正题,这还在点菜呢,南易不可能直接问潘廸声到底找他干嘛来了。
当然,这是和非熟人之间的讲究,要是俩哥们,坐旱厕里,一边拉,一边嗑瓜子也能把事情给聊咯。
“米歇尔小姐,你拍的两个盖伊·拉罗什手表的广告,我都在电视上看过,拍的很好,把你的温婉大气都拍出来了。就是有一点不好,镜头的焦点干嘛一直对着手腕上的手表。”
杨紫椋大方的笑了笑,客气的说道:“南生,你过奖了,手表广告,当然得是手表做主角。”
“米歇尔小姐,我是大陆来的,阿祥是学的,潘生想抱得美人归,肯定也对国语下过一番工夫,你可以直接说国语,我想在坐的都能听懂。”
南易点了一下潘廸声,是为了告诉他:“我知道你在追这个马子,我有眼力劲,我就是没话找话,不是要泡你的妞。”
“那我说国语,粤语刚学不久,说的不好。”
“米歇尔小姐客气了,已经说的很好,我学了好几年,到现在还说不流利。”
“不会,南生你说的粤语已经非常标准。”潘廸声说道。
“过奖。”南易颔了颔首,说道:“上次去置地广场的柜台看中了一款萧邦手表,可价格太贵,我只能遗憾的和它失之交臂,现在好了,遇到潘生,我就厚颜讨张打折卡。”
“哈哈哈,南生说笑了,一块手表怎么可能让你为难。”潘廸声说着,从西服内兜里掏出一张会员卡,站起身,双手递给南易,“南生是我们廸声名品要开发的优质客户,是我工作没做到位,就应该早点把会员卡送到府上。”
潘廸声就是代理各种名牌的,名牌嘛,利润高,价格水分大,如果可行,潘廸声还巴不得从半山沿着港岛的富人区一路去给富豪送会员卡呢。
实际情况是潘廸声想送还不一定送的出去,不管是潘家,还是他舅舅的孙家,做的都是名品生意,也就是要靠富豪赏口饭吃的生意,是他求着各大富豪,而不是反过来。
现在南易问潘廸声讨要会员卡,潘廸声可不会懊恼,反而会很开心。拿了会员卡就会上他那去消费,只要南易买上一块表,他就不会亏。
何况有一就有二,南易还有一定的几率成为潘廸声的长期客户。
南易接过会员卡,看了一眼,郑重的收起来,“这下好了,我可以多上你店里看看,多带几只手表回家。”
“南生要是什么时候过去,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亲自招待。”
“潘生亲自招待,那我多有面子。”
南易打着哈哈,至于去不去消费还两说,得看潘廸声今天找他是什么目的。
过了几分钟,前菜开始上,服务员把酒也端了过来。
酒是仙潭酒,五川的名酒,明朝的皇室贡品。
一部白酒史,半部归五川。
五川的气候、山水特别适合酿造好酒,当初南易乱点金手指,想要在南陈村酿酒,可最后发现不可行,百转千回,还是把酒厂设到了五川的落鸿,也就是和郎酒、仙潭酒同一个地方。
南易挥挥手让服务员走开,他自己拿起酒瓶,“潘生、米歇尔小姐,能不能喝白的?能喝,我们就喝这个,要是喝不惯,我们就换种酒。”
“南生,没事,我虽然平时不太喝白酒,可还是能喝点,米歇尔的酒量就不用说了,夸她一句酒中豪杰都不为过。”
“哦?”南易诧异了一下,“米歇尔小姐很能喝?”
“还可以,能喝一点。”杨紫椋自谦道。
杨紫椋的自谦,让南易回忆起了在燕山被李秀秀那个胖姐支配的恐惧,这女人要是能喝,那可是真能喝,一会还是悠着点,被女人给喝趴下忒丢人。
南易把酒打开,站起身给三人一一倒上酒,每杯都倒得满满的,和杯沿平齐,轮到自己的那杯,却只是倒了七分满。
倒好酒,南易把酒杯端了起来,“我这人酒量欠佳,可今天有幸和潘生、米歇尔小姐共桌喝酒是我的荣幸,我敬两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