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陷入昏迷的赫连云秋,景岁岁一把拉过冲动的洛时,下一刻,对面冲过来的神力波动就覆盖了整片大地,顷刻间尘土飞扬,遮蔽了视线!
女祭司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不用多想,虽然还没有恢复巫术的半成威力那么大,但也足够让这些人灰飞烟灭了,若是再家伙是那个一层巫术,说不定还会令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思虑至此,她勾起嘴唇抬起手,正欲开口施咒,刀锋从后传来,立即将兜帽割破,触及到了肌肤,飞溅出点点鲜血。
“这怎么可能!”
她转身望去,只见原本应该丧生在咒术中的少女完好无损,手中拿着个莫名的棕色皮毛,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这人手上的是什么……保护神器吗?
女祭司被吸引了视线,心神一晃,就被从后方冲来的洛时当头一击!
“去死。”
身边的空间开始割裂,竟然想让她的身体从中二分开来,她冷笑着想要用巫术规避伤害,却发现自己身体中的巫术正在流失!
“你……你做了什么!”
望向露出悲悯神情的少女,女祭司大声质问,千百年过去,心中久违地染上了恐惧。
“在你身上下了诅咒而已,你这么喜欢诅咒,怎么感受不出来呢?”
在景岁岁的目光中,女祭司的身体渐渐被空间撕裂开一道口子,她仍不死心地大吼。
“只要主人不死,我就可能真的死去!伟大的巫师必定不会抛弃我!而你!我诅咒你,终将被背叛而死!万箭穿心!”
“可是死人的诅咒可不会生效,况且今时不同往日,我身后也不会空无一人了。”
脸上染着尘灰和鲜血的少女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这段话,望着女祭司在尖叫中消亡,神魂俱灭,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她茫然地环顾四周灰蒙蒙的一片。
正中心的桃树在刚在的大战中被摧毁,枝干歪曲扭折,而原本种植下的那唯一一棵绿植也消失在尘土中,使得本就暗沉的三层桃林更是给人死沉之感。
等到洛时询问她,景岁岁才缓缓回过神,低头看着刚刚拿到的纸册。
“这是什么?”
“这个是……”她回忆了一瞬,“这是刚才赫连云秋身上掉下来的命薄。”
“司命殿的命薄!为何在赫连云秋身上?”洛时接过翻开起来,瞬间找到了上面印刻着女祭司的生平记载,“上面的文字在动,说是……女祭司她的魂魄正在前往往生河轮回。”
景岁岁拧眉,瞬间想用神力将她的灵魂在时间彻底抹去,可发现无论如何使用都毫无办法。
“据说司命殿的命薄只能本殿弟子才能修改。”
“不信。”
她伸手探出命缘线,果然伸入了命薄中,三两下将对方的灵魂打散了个干净。
“这样一来,就斩草除根了,”洛时点点头,“那这么说来,赫连云秋是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控制住,所以将他们的命薄藏在了自己身上?”
“对,不仅如此,他在那时,就已经用这个相机对着自己拍了一照,所以等我再次掏出来的时候,只需要拍一次就可以将他的灵魂锁在里面。”
景岁岁敛眸望向手中的相机,心中沉重。
“什么意思?”洛时没有明白。
“没什么,我们去看看桃桃有没有恢复,再去帮忙。”
二人将昏迷的赫连云秋也放在了桃树下,而女祭司已死,摄魂术自然也被清楚了个干净,景桃脸色红润了很多,只是如今还未转醒。
在少女身边留了个纸条吼,他们赶往神界上层。
——
司命殿。
原本富丽堂皇的宫殿已在三人的捶打下变成一片废墟,忽而“哐镗”一声落下,一个身影被踹飞,猛地从天上坠落而下,倒在了废墟土地中。
“咳咳——”
身影倒在阴影下在不断咳血,他抬眼望向走到跟前的两个身影,嘴角溢出苦笑。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在千百年前水火不容的两个人竟然能殊途同归走到一起,将他重新踩踏到脚下。
“看到了吗?魔方在逐渐缩小,这说明水晶球破裂,你那个祭司已经死了。”沈子濯眼眸淡淡,持剑横列在了神力消散的男子脖颈上。
他身上的锦衣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颜色,而左侧的手无力地垂荡在袖口下,甚至还断了一根手指。
一旁的沈有年状态也相差无异,浑身鲜血唯有眼眸朗朗,难以想象在受了多少伤的情况下身躯仍然挺立。
“本尊会卷土重来的,只要命薄在本尊的手中,本尊就可以无限轮回到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别忘了,我可是至高无上能操控人生的司命殿殿主。”
体内的神力散尽,但牧容言语不紧不慢,他有重头再来的勇气和实力。
“那你的命薄呢?”沈有年扯起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