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岁岁此时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
自从在修仙小镇本中苦练医术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方面犯过难了。
脉象平稳和拉开眼皮后目光呆滞无神,呼吸平稳气息安然,不是中毒……也不像是生病……
“这是中了蛊毒。”
她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蛊毒通常会有很长一段潜伏期,大概是先前就中了蛊后刚好到现在才复发。
景岁岁抬眸扫向四周,目光定在林小鱼的身上后,就见对方似是害怕般往后缩了缩。
“太子殿下,臣女恳请搜索祠院各处来找到这个蛊毒的源头,以来找到幕后凶手,”她目光淡然,对上男子漆黑的眼眸。
气质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
最终,景岁岁向沈子濯要到了祠院各处的通行令牌,和楚萧竹一同查明蛊毒真相,能将这个污秽之物带入国家祠院可是重罪,皇室给予了极高的重视,更何况中毒之人是预言之女。
而昏迷的景桃除了还在呼吸,身体根本没有生命体特征,在被随性太医叫来后,太医也无奈摇头,说这是苗疆的独门蛊毒,非常珍贵也难以破解。
“我记得当时桃桃穿上了卜服后身上就有股奇怪的味道,”景岁岁走在前头,她一脚踏入主院后方,“我当初就该深究到底的。”
“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关心妹妹。”楚萧竹冷声。
“什么意思?”她心情本就不好,扭头锁眉,不怒反笑,“我不关心难道你关心吗?”
“景小姐息怒,如今当务之急是抓到幕后凶手,然后找到解药救景二小姐。”
楚萧竹原本并不想和这个女子一同办事查找凶手,毕竟虽心中觉得这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可有个女子在身旁总会是个拖后腿的累赘,但他发现行动起来,这个女子竟根本不弱于他半分。
无论是找人的套话交谈娴熟而油滑,还是寻找蛛丝马迹中的线索,这个人敏锐而迅捷,和她如今的气质一般,为了目的坚定而强大。
故此才想在这时出言激一激,想要看看她真实的性格。
果然少女像是炸毛的小猫一样,头一次出现了恼怒,而在他话题的转移下,此事翻篇,二人也迅速在主院后勤房内的卜卦服装。
在众堆积在一起,还是已经洗干净的情况下,少女竟然一眼就笃定了景桃所穿过的那件。
“你怎么看出来的?”楚萧竹问。
“看?是闻,”景岁岁将衣服翻了身后果然看到了上面故意被缝补后的痕迹,“这个衣服上面的异味和当时的一模一样。”
果然是将蛊毒缝在了衣服的暗口中,然后以异香为引,吸引蛊虫爬入身体里造成昏迷么。
确定了景桃当时所穿的衣服,二人很轻松就找到了当时准备衣服的婢女,又通过她找到了当时接触过的所有人,终于确定为一个毫不起眼的祠院下人。
将下人带到国师面前时他依旧嘴硬死不承认,哪怕国师搬出父母家人来也不愿意开口。
“家人你不在意,那钱呢?”景岁岁目光淡淡,轻声道。
“都是要死的人了,小姐觉得我会在乎钱?”下人咬牙切齿。
“死到不一定,你若是说出黑手,这些大人都为你在圣上面前求情,让圣上从轻处罚的。”
“奴才贱命一条。”
“让属下来。”楚萧竹听后也不愿意和他多废话,他对着沈子濯抱拳后,便准备将下人带出用刑,可正将人拉扯到门口的时候,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
“我们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了奇怪的东西。”景岁岁望向他,没等他的反应,自顾自道,“按道理又有蛊毒发作这么长的时间,相关的东西你都应该处理好了才对,但这个东西没有。”
她将一个绣着两只蝴蝶的荷包从袖口中掏出,荷包摇摇晃晃,垂落在空中。
被挟持的男子目光猛地瞪大,不敢相信。
“这个荷包手工织就工艺并不算好,有很多脱线的地方,流苏也出现断裂,若是普通的荷包你没必要放在书桌内的暗格中,这个荷包的主人会是谁呢?”
“哈哈哈哈,你能找到这个又怎么样呢?”男子陷入了癫狂,他吼叫,“你根本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