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之初,除了集中炮火猛轰外,特别独立加强营还在上风头使用了掺杂着辣椒面、胡椒粉的特种迫击炮弹,烟雾弥漫的呛人“毒气”扩散、蔓延,淹没了敌人前沿阵地。
伪军没有带毒气面具,不可遏制地发生了骚动和混乱。连鬼子也惊慌恐惧,匆忙进行防护。
趁着混乱,在夜色和烟雾的掩护下,炮兵实施近距离轰击,十几门威力极其强大的飞雷炮,猛烈轰击。
敌人的几块前沿阵地,被爆炸后的强大冲击波“扫”得干干净净!敌人伤亡惨重,士气也遭到沉重打击,赵家生大队一举突破敌人阵地,向纵深猛攻。
陈天民已经抵近指挥,正举着望远镜,死死地盯着拼死顽抗的日寇。
特别独立加强营凶猛的冲击部队和日寇亡命的反冲击队形,在战场上搅起一阵阵血花!八二迫击炮和六零迫击炮用猛烈的炮火绞杀着敌人的后续部队,鬼子也疯狂了,集中炮火猛轰要被突破的阵地。
“重迫呢,还没测算完毕吗?”陈天民面沉似水,望远镜也没放下,咬着牙问道。
重迫击炮是唯一能够间瞄并超出敌人步兵炮、迫击炮射程的压制火器,也正
因为距离远,又没有什么气球、飞机的校准,只能凭着前线观察员的回报来测算诸元。
“开火。”已经成为炮兵专家的炮兵中队长袁阿贵在很远的地方,听不到陈天民的催促,只是在以最快的速度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试射后便和几个军官再次测算前方指示的数据,调整炮口,猛地挥下手臂。
十几枚炮弹依次发出沉闷的声音,掠过夜空,狠狠地砸向敌人。
正在拼杀的战场后方,爆炸声此起彼伏,敌人的炮火迅速微弱下来。
四面八方的猛攻使三百多鬼子只能四处补漏,以维持伪军越来越低落的战斗意志。而鬼子的消耗也很快,特别是火炮大半被摧毁以后,很快就顶不住了,不得不进行收缩,想以村庄为依托,负隅顽抗,等待援兵。
夹杂着迫击炮的轰击,“轰、轰、轰……”连续几声剧烈的爆炸声突然从西面传来,宇多的心直往下沉。
敌人那种威力巨大的火炮又开始发射轰击了,宇多不认为是什么重炮,但这种恐怖的土质炸弹确实使己方遭到了惨重的损失。而且,兵力收缩于这个小村庄,怕是更方便敌人使用这种炮火吧?
“发报
,敌人有我们所不了解的土制炮火,在近距离使用威力不亚于重炮,一个中队的皇军……”
话音未落,“轰!”的一声巨响,迫击炮与飞雷炮对村庄中的敌人实行了层次打击,爆炸声刚停,在嘹亮的冲锋号声中,我军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
“轰轰轰……”空中接二连三地砸下来十几颗手榴弹,此起彼伏地轰然爆炸。
在爆炸的闪光中,鬼子指挥官看到烟尘弥漫的夜色中,士兵被这密集的轰炸炸得东倒西歪。
哒哒哒……捷克式轻机枪喷吐着火舌,在泥沼中陷足、艰难前进的敌人在密集的子弹下跌爬滚翻。
佯攻、牵制,使敌人陷入了暂时的混乱,好半天才得出判断,对手正在向左路发动猛攻。
三浦立刻下令右路部队向中路靠拢,并派出五百日伪军前去增援,其余部队则反击敌人的佯攻。
增援的敌人中途便遭到了地雷的袭击,强行推进后又遇到了阻击。陈支队的一个大队不仅兵力占优,而且在轻武器上并不逊于敌人。依托着沟渠、洼地,牢牢地挡住了敌人。
两个多小时后,左路敌人在集中炮火的猛烈轰炸,对手优势兵力
的围攻打击下,伪军率先崩溃,残部收缩于村庄;
路敌人与中路敌人也已经会合,再次派出援军,携带步兵炮、迫击炮前来解围。而左路敌人陷入包围,特别独立加强营也抽调出部队赶来增援。
战斗立刻激烈起来,敌人炮火轰炸,然后反复冲击,但一条大路过于狭窄,兵力无法展开,对手依托地势且战且退,并在野地里设置侧击火力,顽强地抵挡着。
战况陷入胶着,远处的爆炸声、枪声更加激烈,鬼子指挥官一边继续强攻,一边派出两个小队的迂回部队,从大路两侧的野地里绕袭对手。
鬼子指挥官想得挺好,但两支迂回部队很快就发现事情变得很糟糕。绕袭的路线上不仅有湖洼地,还有泥泞沼泽,更有敌人小股部队的阻击。
在夜色下,鬼子无论如何不会比特别独立加强营官兵更熟悉这里的地形地势,跌跌撞撞、绕来拐去,行进缓慢不说,还不断遭到对手的火力杀伤,眼见是难以达到目的。
一群浑身泥浆、喘气如牛的“皇军”,拖着沉重的脚步,弯着腰、端着步枪,刚刚绕过一个积水的洼地,便遭到了预设火力的猛击。
指挥
作战的鬼子小队长,挥动指挥刀、嚎叫着指挥部下,但是脑袋却有些昏沉——记不清楚这到底是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