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公安坚城,易守难攻,如今荆州军早做足了准备,我军不易再行强攻,本将欲另寻他策取荆楚之地。”
军帐中,陆逊迅速汇聚起诸将校,高声说道。
此话落下,众将纷纷面露疑虑,各自窃窃探讨了起来:
“嗯?陆将军有何良策否?”
“不攻公安,如何取荆州之地?”
“对呀!公安南接江南诸郡,北连江陵,又扼控湘水与江水交汇,实乃枢纽要地,岂能放过不攻?”
一连之间,众将都不约而同的提出了质疑。
而位居上首的陆逊一时则闭口不言,静静等待着众将抒发自身的观点。
好半响后,见诸将都停滞下来,帐每重新恢复到寂静无声中时,陆逊方才面露微笑之色,缓缓道:
“公安城坚,本家说过了难以攻克,若诸位谁能提军令状破城,那我军就可继续强攻此城!”
“可有人领命否?”
一言吐落,陆逊神色瞬变,眼神无比凌厉的扫视众将校,直看得众人发麻,却无一人胆敢领军令状。
概因诸将攻城多日,基本都见识了公安的城防,心知肚明短期间破城绝非易事!
刚才打打嘴炮还可,真要破城那就没人站出来了。
“好,既然诸位也无胆量领命,那现在可静心听本将之策行事否?”
与此同时,陆逊面色依旧一沉,厉声道,“本将欲围困公安,择命一部昼夜疾行奔袭江陵。”
“突袭江陵?此策可行否?”
“江陵上古便作为楚都,城防一向雄厚,后世各个王朝都以此地为荆州之地的州治,大肆修缮城防。”
“据闻近载来关羽也大力建造巩固了江陵城,如今已是固若金汤。”
“想要攻下江陵,怕是相比公安更加艰难。”
众将校听闻陆逊这则提议,都不自觉的生出拒绝之意。
开什么玩笑?
公安都攻不下,就准备绕过取江陵了?
不愧是一介书生,这样的人能统兵?
吕将军虽然中计兵败,却为何将大军指挥权交由碌碌无为之辈?
随着陆逊写计策吐落,顿时令众将内心深处的不服渐渐升到明面上,从一开始吕蒙要负荆请罪过渡军权时,军中诸将就不服的。
认为一介书生岂能统率万军?
果不其然,激战一番后,公安不克,竟然异想天开的欲图争夺江陵。
这下子,众将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了。
陆逊见状,面色肃然,未有平时的随和,沉声道,“公安难破,若不思变策,待荆州援军归来,我军岂能还有攻略荆州的机会否?”
“如今敌方部众基本都已经至公安防守,关羽先前又抽调了部分守军北上增援,此刻的江陵城显然空虚。”
“我军可再度以先前吕将军的白衣渡江之谋,夜伏精锐于船舱中隐藏突袭,纵使城池雄厚,内无守军下,亦能破之!”
一席话落,陆逊隐隐间面色不善。
他的怒火已经在胸间燃烧起来。
要是众将决意反对,他就准备以令强行差遣了。
但就在他欲行此下策时,帐外忽然传来浓厚的步履声。
随后,一来人奔了进来,面向上首的陆逊拱手道,“在下乃是奉吴侯之命前来宣布任命,”
“诸位,请接令!”
话音刚落,陆逊走下上首以及包括方才还火药味十足的诸将都迅速安静了下来,一起拱手行礼欢迎来使。
随即,来使登上案席旁高高面对着众将,快速取出一柄精致的长剑,高声道:
“此乃吴侯之宝剑。”
“吴侯特命我携剑而来告诫诸位,见剑如见面,凡是陆将军之命,务必无条件服从!”
“若不然,陆将军可执长剑替吴侯斩杀不听从军令之人。”
此言刚一落,就见来人迅速走下来将剑亲手递给了陆逊,提醒道,“将军,此番吴侯可对你颇为器重呀,”
“攻伐荆州重任,万不能让吴侯失望也!”
一席话落,陆逊瞧着授予了自己便宜行事之权,心底间无疑是顿时大喜过望,原本他军威未竖,诸将不服,他还颇为头疼。
这下得了节制众将之权,亦可从容领军了。
“逊必不负吴侯所托!”
紧随着,陆逊长吐口浊气,微微平复了一番内心,坦然双手接下长剑道。
长剑一接下,陆逊顿时间的神情就变得非同一般,高举长剑,厉声道,“吴侯再此,诸将听我军令行事,”
“孙皎听令,命你挑选精锐领部将李异、谢旌携部撑白衣商船缓缓像江水北行渡过江北岸,伺机夺取江陵城。”
“孙桓你领一部尾随孙皎之后,待孙皎部成功登岸吸引到江陵城注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