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统跳下马匹,与这位老者并肩往村内行进,并向其打听着临羌的西羌国情况。
一言一行,都十分礼待老者,未有因其是穷苦百姓就生出丝毫的不屑。
眼见面前的赵统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跟随着他缓缓奔入村寨中,老者脑海中亦不由是顿时流露着浓浓的两难之色。
一面不愿如此信任自己一介草民的将军就此殒落,另一边亦似乎是在顾及着什么。
沉思良久,他仿佛是情绪战胜了理智,直接高声呼喊了起来。
这一语吐落,不仅仅是旁边的赵统听得真真切切,离得不远的村落里也是顿时间变故横生。
村寨之中,四周身席羌人服饰的羌卒各自手持兵刃涌现而出!
村口外,一身材魁梧的羌人首领似是操着一口略带羌族口音不太流利的汉话拔刀指向赵统旁边的老者怒骂道:
“好,好极……”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老家伙,竟敢泄露我军的行踪。”
“看来你是不顾亲卷死活了。”
说罢,就见羌族首领大手一挥,就见数名羌卒将男女老少,老弱妇孺的数口人押了出来。
然后直接磨刀赫赫,似要斩杀。
“啊啊啊,救命呀!”
“哇哇哇……”
眼见羌贼的屠刀已经悬在头顶,一群普通的村妇孺啥时候见过这等场面,此时无疑不是哇哇大哭着。
瞧着此幕,老者亦不由是面露悲痛之色,眼角擒泪。
瞧着这一幕,赵统瞬间止步,他现在哪还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一看就是西羌贼在先前自己歼灭了精锐铁车兵以后,就悄然率众来袭趁机掠夺了周边村落,控制了各个农户。
并以人质为威胁,让乡民来吸引自己入村除之,
脑海里快速过滤一遍,赵统遂才侧首望向一侧的老者,面色间浮现着浓浓的感激之色,拱手作揖道:
“老伯,多谢您不顾亲卷,救本将于危难之中!”
话落,就连续拜了数下。
眼见于此,老者面上的悲痛方才得以缓解数分,遂郑重说道:
“将军,草民知您所率部众皆乃仁义之师,前番西羌贼与当地官吏合谋致使贼子肆意劫掠周边村落,无恶不作。”
“若不是您那时率部全歼贼子,恐我等已然尸骨无存也!”
“故而,草民深思许久,也能知轻重,若是让将军被贼子所伏击,日后又能有何人还能护我石城百姓周全呢?”
“唯有保住将军,才能灭羌贼,还石城民众太平!”
“纵然草民的亲卷会被杀害,但若能保住全县士民的安宁,草民也认了。”
一席席的话音落下,瞧着老者忽然流露出如此之高的觉悟,不由让赵统愈发对其高看数分,神色间亦颇为敬佩起来。
随即有些情不自禁的拱手拜道,“老伯高义,为国为民的胸襟,实属世间罕见。”
“统敬佩不已。”
话落,赵统神色亦是忽然极其庄重起来,沉声道:“不过,老伯今日不顾家卷性命之危出言救本将一命,此等恩情,我永世难忘!”
“若是老伯亲卷今日所遭不测,本将再此发誓,势必铲平西羌国以为我大汉子民血仇。”
这最后一语吐落,语气可谓是厉声吼出。
老者听罢,心下也不由多了些许慰藉。
随着情况有变,此刻的赵统也以退后登上战马,腰佩青釭剑,身背长弓,手握长枪往前高指,吼声如潮,直指着村里的羌卒高呼道:
“汝等贼子听着,吾乃大汉五虎上将的常山赵子龙长子赵统,今日尔等若敢擅杀村里一人,他日我势将西羌国都夷为平地,”
“将尔等饮毛茹血的蛮子族诛!”
一记吼声落下,仿佛是方圆几里都能依稀可闻。
隔得不远的村落里羌卒自是听得极其真切。
羌族首领听罢,却是不屑的笑道:“哈哈哈。难道尔等汉人都如此大言不惭?”
“就凭汝这区区兵力,竟敢口出狂言?”
“本首领今日就让你看看放狂言的代价!”
话音刚落,就见其手起刀落,就将一侧的数岁女童给一刀抹掉了脖子,热乎的鲜血洒落大地。
“丫丫……”
瞧着羌贼当真胡乱杀人,从旁的女卷以及老者都不由自主的痛哭了起来。
赵统见状,拳掌紧握,面色更是气得满面胀红,怒目圆睁。
“羌贼……”
他的怒火已是在胸间熊熊燃烧了起来。
从旁的亲卫将霍弋见状,时常护佑安危的他自然知晓自家将军怒火中烧,接下来就准备孤身冲阵了。
他担忧其安危,遂是迅速拱手提议道:
“将军,敌军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