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血气当空。
累累白骨,尸山血海。
残阳如血,残旗遍地。
烽火连天,战火纷飞。
随着多日间的祁山攻坚战持续下来,无论是曹军亦或者是各部守军可谓是都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伤亡。
断旗,尸山雨林。
残酷的战场,俨然成了绞肉机。
祁山寨子上,此时还幸存着的每一位守军都是浑身血污,宛若血人之状。
更是气喘吁吁,显然是体力流失过大。
这也是跟张郃近日来为了破祁山加大力度,不惜一切代价攻城的因素导致,也几乎是让汉军没有多余的歇息时刻。
每一位军卒都在咬牙拼搏着。
即便是主将赵统,此刻也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意气风发,英气逼人的形象,而是披头散发,无数的血迹沾染在盔甲、面色上。
饶是如此,他此番亦是每逢战后,都会携亲卫军走访各个寨子对受伤的将士们嘘寒问暖,予以慰问!
让全军将士都体会到他人文关怀的一面。
也正是如此,即便曹军已经不遗余力的强攻祁山。
但汉军诸部的军士斗志依旧昂扬,没有丝毫的堕落。
“敌军……敌军又上来了,准备迎敌!”
“将军,敌军又开始新一轮攻势了。”
随着又是一记高喝声,赵统顾不得休整,遂迅速回到主寨前去指挥大局。
新一轮的战斗再度迎来!
赵统即便是浑身浴血,依旧是持着削铁如泥的青釭剑驻守在第一线,这也让早已撑到极限的汉军将士纷纷深受鼓舞,斗志不减。
汉军诸部拼死血战。
纵然曹军不畏死亡般的狂攻,祁山依然未有失守的迹象。
随着黄昏来临,夕阳西下。
又是一日的攻坚战宣告结束。
这日晚间,攻城一日的曹军诸将也来不及休整褪去浑身的疲惫,就被张郃召集到军帐中参议军事。
“我军如今已经连续强攻祁山十多日了,敌军的斗志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顽强数分。”
“本将以为不能在这么攻下去,要不然纵使破祁山,损失也将太大了。”
张郃此言方落,众将都不由各自狐疑了起来。
“啊?将军,如今敌众已成疲惫之师,末将觉得只要我军继续加把火,敌军必溃!”
“此时忽然撤销攻势,反而是给敌军喘息的机会啊!”
“不破祁山,我大军无法进入武都平原,难以掌控大局响应南征汉中的魏王也。”
“还是说,张将军已有他策?”
一连数语,诸将都各自提出了自身的看法。
“然也!”
听闻着众将之语,张郃随后是颇为冷静的回应了一句,方才说道,“祁山各寨依山而建,地势险要。”
“我军虽然兵力众多,但却无法施展开来,只能呈梯次展开攻势。”
“于攻城一方,弊端太大!”
说罢,他此时言语中亦是浮现出一丝尊敬的话锋,继续说道,“何况,那赵统御下确是有一手,我军强攻破祁山恐没那么容易。”
“故而,本将近两日思得一策,或许可令武都内部自乱。”
“到时候赵统无暇顾及时,或许是我军破祁山的良机。”
“嗯?张将军有何良策?”
此话一出,从旁的司马郭淮率先拱手问询道。
话音刚落,张郃寥寥数语,简短的向诸将传扬了一番自己的新计划。
众将校方才释怀!
既是如此,那暂缓攻势也没啥不好。
“张将军有此良策,想来此番那赵统定然会无计可施,必为我军所擒获!”
“的确如此,待破了祁山,擒了赵统,我到要看看,此子年纪轻轻竟如此了得,究竟是有何三头六臂乎?”
……
随着曹营之中定下了新的策略。
次日开始,曹军的攻势就莫名减缓了许多。
这也让祁山各寨的守卒们都惊奇不已。
“嗯?怎么回事,今日曹军怎的攻势如此稀疏了?”
“不会是有何诡计吧?”
“是呀!前十来日,曹兵宛若疯狗一般进攻,今天怎么就试探性的攻势了?”
“真邪门了!”
各个营寨的汉军士卒首先是发现了不寻常,相互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消息也各不久传到了赵统处。
柳隐,张嶷等将一齐拱手分别说道,“将军,那张郃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怎么忽然就暂缓攻势了?”
“是呀!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军将士此番早已是强弩之末,各部军士体力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