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参狼羌王于当夜病逝于王帐之中。
早已拉拢到王庭内大部分大臣拥护的倪大王子亦是果断率众进驻于王帐四周,负责警戒。
他则亲自奔至王帐内,以主持大局。
并在德高望重的大臣的建议下,群臣无不齐声响应。
于老羌王的灵柩前,拥立倪大王子上位。
一致请求下。
倪大王子遂也是顺利的穿着王袍,头顶族内特有的白狼冠,顺利登上王位。
成为新一届的参狼羌王。
继位过后的第一件事。
自然就是为老羌王治丧一事。
并且为了能够稳定大局,不令消息泄露出去,以防生乱。
他特意下达王令,差遣禁卫军封锁王庭周边各个交通要道。
紧随着。
他方才于心腹的建议下,差人快马奔赴周边各个部落拜见一众族长,说服他们拥护自己这位新任的参狼羌王。
待一道道的王令公诸下去。
刚有些许空却时,先前赶赴王帐前受命前去捕捉二王子的死士悄然入帐前来禀告着。
死士身席夜行衣,头戴斗笠,面容上裹着黑布面纱,徐徐奔到其从旁于其耳边耳语嘀咕着:
“启禀羌王,小的受您之命携众前去二王子大帐予以捕缚。”
“在下赶过去,却是发现大帐早已空无一人。”
“就连周边的卫士营中都无一人!”
说罢,心腹死士连忙跪倒于地,抱拳请罪道:“小的未完成使命,还请羌王责罚。”
一语方落。
倪大王子却是并未面露怒容,反是若有所思的沉吟着:“哦?二王子并未身在王庭?”
似乎是念及了半响,他或许才想到了什么,遂才挥手道:“你起来吧。”
“此事非你之罪也!”
听闻此言,瞧着主人并不追究于自己,死士黑纱下的脸色间生出数分喜色,遂大为感激道:
“多谢羌王!”
话音落罢。
倪大王子却是忽然间面无表情,沉思了好一阵,方才是无比严肃的吩咐着:“你现在携着本王的信笺快马加鞭奔赴陇西。”
“将此信亲手交给陇西主将费曜。”
话一刚落,就见其快速走到桌案旁,提起案上的笔沾上墨于帛上书写了起来。
约莫是过去了好一会儿的功夫。
他方才停笔放却一旁,吹了吹纸砚,待墨迹晾干后,才收起装在信封里,亲手交给身旁的死士。
“切记,此信关乎着本王能否坐稳王位,你一定要守护好,并安稳送到曹将费曜手里。”
“遵命!”
指令道落,死士没有丝毫怠慢,连忙拱手领命,随后收好信笺快速离去。
待王帐余剩下其一人时。
倪大王子原本严肃的面容方才陷入了数分沉思之中。
他有些担忧着倪二王子的反扑。
方才听闻着心腹汇报称,其弟的营地已是空无一人时。
他就已然是瞬间反应了过来。
自己那位弟弟恐怕是在白日经历老父的这番诀别谈话过后。
就已然决议悄然率部撤离出了王庭内部。
现在不知躲到了何处间。
而随着倪大王子来回踱步。
思忖了良久,他脸色有些愈发难看起来,并升起浓浓的隐患,暗自嘀咕着:“若是此人当真逃出王庭,前往羌道与蜀军相汇合的话。”
“那此事可就极其的棘手了。”
一言吐落。
他又接着于心底里暗自沉思起来。
毕竟,现在自己已经是在一众大臣的群起拥护下,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王位。
如若没有外力等意外影响的话。
那不出数日,待他稳定王庭的政局。
再度差人相继说服周边诸部落族长声援。
那他就算是彻底稳固了王位。
可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现在倪二王子安然逃出王庭,前去依附蜀军。
那本来没有丝毫理由掺和参狼羌内部事务的赵统顿时就有了师出有名的旗号。
他大可高举着为倪二王子复仇夺位的旗帜来行事。
那如此的话,恐怕就会横生变故。
可能会令被说服的众部落族长们陷入犹豫之中,或者是干脆为其所用。
这是倪大王子在得到此先行逃走的消息,最为引为忌惮的不妙情况。
面对着浓浓的担忧。
他才快速再度修书一封,命死士再度求见费曜催促,务必要令其出兵相助。
他不求曹军有所建树。
但至少得陈兵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