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势。
那在接下来的会谈间,西羌一方就能手握优势了。
一向足智多谋的杨阜,自是轻而易举间就窥破出了为何丞相雅丹会亲自前来接见他的原因了。
他遂也并未第一时间予以回应。
而是吩咐从旁的一侍从,轻声细语一番。
片刻后。
此侍从手执着佩刀,昂首打马而出,面露严肃之色,沉声喝道:“我家先生再此!”
此一言而落。
喝声相比方才的声响丝毫不落下风。
眼见于此。
此刻居于汗血马背间的那效仿汉士身着青衫丞相服饰的中年壮汉听闻着这番回应,面色间不自觉的流露出丝丝笑意。
沉吟片刻,悠悠吐出一句:“有意思。”
随即,他方才跳下汗血马,上前数步,拱手施礼道:“曹使既来,何故遮遮掩掩乎?”
“何不出来一见?”
一言吐落。
眼瞧着丞相雅丹已经先行见礼。
杨阜一观,自不会在端着架子,遂也果断的下马上前,同样拱手回礼道:“阁下就是西羌国中雅丹丞相吧?”
“吾乃大汉凉州刺史府中幕僚杨阜,长途跋涉到此,为求见国主一面。”
“今日得以会面雅丞相,幸会幸会!”
二人各自面对面的予以相互回应着。
客套一番,雅丹遂也收回面容间的笑意,严肃起来,郑重相问道:“不知贵使千里奔赴我国,是有何贵干乎?”
闻言,杨阜此刻依旧是神情满满,没有丝毫的示弱之心,直直拱手回应着:“此可否是谈话之地否?”
“难道这是贵方的待客之道?”
一语直直犀利的回击过来,原本是雅丹打算先行敲打一番他的,却忽然意识到,眼前此人似乎非同一般!
绝不可等闲视之。
心下暗自揣摩着这些以后,他随即亦是立即又堆满了笑容,笑着道:“贵使说笑了。”
“我国乃礼仪之邦。”
“又岂会让来使居于城外呢?”
“这不羌王听闻贵使的到来,特意令本相亲自前来迎接。”
“这足以让汝等感受到羌王的重视也!”
“来,速速请进。”
一席席的话音道落。
在雅丹挥手示意下,身后的一队骑兵以及城门处的甲士各自分列两侧,予以呈迎接之势。
紧随着。
杨阜与丞相雅丹上马并排而列。
徐徐往城间奔入!
进入到城中,沿途经过市集以及街道各处。
瞧着城内密密麻麻,往往来来并身席着奇装异服的人群。
小贩的吆喝声……
商队间互相交易的争论声。
以及贩马区,从汉地所流出的各种布匹、丝绸以及西域之地所流入的茶叶、瓷器等等。
诸人往来交易中。
眼前透着这样一副景象。
好似令杨阜也似是有所恍惚。
他感觉自己似乎是昔日的长安城中。
就现在临羌城中的富庶程度。
目前屡遭战乱的长安城虽说已经渐渐在恢复生气。
但真要论生机勃勃,昂然的景色。
恐怕还当真比不了。
不过,杨阜也是聪慧之人,此恍惚之色片刻间就回转过来,紧随着继续保持着严肃的神色。
而此刻的丞相雅丹似是若有所思。
他扭头细细打量着从旁的杨阜数眼,似是在从中寻找其破绽。
端详了好半响的功夫。
他方才先行予以说道:“贵使,您看我国中这番景象如何乎?”
“不错!”
“人口密集,商贸兴隆,颇有一副升机勃发之色。”
杨阜一时也是与之见招拆招的回应道。
耳闻着此语,雅丹面色间不起丝毫的波澜,依旧是流露着浓浓的笑意,继续相问道:“那依贵使之见,我国中此景与贵国长安相比,如何乎?”
一语吐落。
杨阜面色顿时就郑重了起来,眼神忽然也摄人心魄,无比的凝重、胶着。
他瞬间就意识到此乃是对方在套取话语。
甚至,有借此打击己方的因素在内。
不过嘛……
一语落的后,杨阜只是稍作沉思,随即也是笑着拱手回应道:“雅丞相说笑了。”
“贵国此国都之间虽人丁兴旺,商贸富庶。”
“可终究只是边陲小国。”
“又岂可能与我大汉所比拟乎?”
此言一出。
另一面的雅丹也并未因这番话就恼怒起来,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