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自知也不能在继续保持沉默了,遂径直拱手道:“将军,此将可在书信之间予以做出过承诺吗?”
他出言先是如此询问着。
此言落下。
费曜看向他的眼神间,似是透着些许的费解。
不知如此回复,究竟是作何意图?
但费曜好歹也是一方主将。
接下来。
也是极其快速的便和盘托出道:“嗯,你所猜测不错,敌将于信中有所约定……不对,应该说是交易吧?”
“何等交易?”
“柳隐言,他归附我军之前,可予以赠送一份见面礼。”
“可令我军兵不血刃的收取摆在眼前的羌道前哨十里堡。”
“啊?”
此言一落。
还不待戴陵予以回应。
两侧的众将校都纷纷各自面面相觑着。
“什么情况?”
“将军,您方才不是提到,此敌将于书信中提到,他已经被革除军职,发配为小卒了吗?”
“那他怎能决定十里堡的归属啊?”
此话徐徐道落。
众将一时间眼神里都不由生出了浓浓的狐疑目光。
不过嘛……
戴陵很快就笑着给出了答案道:“此事,倒也不必过分忧虑!”
“若柳隐当真是敌方军中大将。”
“即便是被革职,但他于军中的威望短期间也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消散的。”
“若是此人当真愿意归附我军,那以其之能,号召部分十里堡内的驻军群起响应,开城迎接我大军也并非难事!”
“只是……”
话徐徐落于此处。
他方才是话音中似是有些沉默,沉吟了好半响,面色流露着严肃之色道:“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此人究竟是否真心归附?”
“还是说,这是敌军所设圈套?”
“意图是示敌以弱,以引诱我方进驻十里堡,予以全歼。”
戴陵也是很迅速的就重新组织好了语言。
并根据自身的判断予以分析开来。
“你说得没错,这也的确是本将目前所困惑的难题。”
“由于这支敌军是初来乍到,对于军中诸将,吾等都所甚了解不多,也闹不清是不是真心归降。”
话音落到一半,费曜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此事也不容耽搁!”
“十里堡的地势我们都已经见识过了。”
“两侧是高山相连,唯有正中间有道路通行。”
“大军想要通过,唯有攻占此处堡垒。”
“可纵观此地,却是易守难攻之地!”
“即使我军能强攻所破,所花费的代价也必然不小!”
“若是敌将乃真心归附,岂不是坐失了兵不血刃收取此要塞的良机乎?”
“可若是敌方所设的计谋,我方若轻易跳进来,那可就不妙了啊!”
一番无比凝重的语气,洋洋洒洒的一席话,费曜如实说出了自家的心声及担忧。
此言一出。
也的确令诸将都予以沉默了。
诚如其所言,要是没有叛将的投奔。
再此冰天雪地间,寒风凛冽刺骨的严寒。
想要凭借强攻破十里堡。
无异于痴人说梦也!
毕竟。
十里堡四周的地势算是此北方大地上的一处例外。
只要过了此处,羌道四周都将会是一马平川的平坦宽阔大道。
极其适合骑士军团交锋。
可现在的主要因素是。
无人了解敌方阵营间众将的秉性。
不知此是否是阴谋。
也不敢轻易就相信。
一瞬间的功夫。
大帐间仿佛都陷入了一阵沉寂。
诸人各自都沉默不已。
好半响。
还是戴陵先行打破沉默的局面,面向诸人,沉声说道:“此事,倒也不难!”
“可派遣部分刺探乔装潜入羌道驻地,予以打探军情。”
“看看实际所发生的情况是否跟书信中所说一致。”
“而且为了此乃是敌军间串通一气的阴谋。”
“我军还得提防一下柳隐,避免被其发现。”
“待此事打探清楚后再做决断,也尚且不迟呢。”
此建议一经提出。
费曜面上瞬间也再度涌起了喜悦之色。
紧随着。
他也是高声说道:“好,就依你所言,待明日本将就着手安排此事。”
“那柳隐的心腹信使,接下来应该如何安顿乎?”
一席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