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席话音落定。
刘备方才放下心来。
思索片刻,法正遂主动请缨道:“主公,若您实在放心不下,可让正与黄老将军同往如何?”
“若孝直亲去,则阳平无忧矣!”
“只是战场凶险,孝直此去,本将实难放心!”
想了想,刘备似是联想到了先前落凤坡庞统差点中埋伏殒命之事,不由立即命掌管白耳精兵的统领陈到携白耳所部沿途护卫法正周全。
瞧着其主对自己的安危无比看重。
法正面上亦不由浮现出一丝丝的感激之色,拱手拜谢着:“正定不负主公重托!”
此事干系重大。
计议已定过后。
法正与黄忠也没有丝毫的耽搁。
点齐五千余部的轻军先行出白水,沿大巴山脉艰难行进着。
……
而就在汉中主战场的战事进行的如火如荼之际。
东三郡的局势似乎也并不平静。
特别是当宜都太守孟达遣使差人往房陵说降太守蒯祺归降时。
诸地顿时人心各异。
特别是当蒯祺收到劝降信后,没有表示出其余的心思时。
一时间,郡内诸人各自暗中揣测起来。
有的人主张坚决效力汉庭,阻止刘备叛军的无力进军。
也有的人认为现朝廷已被汉贼曹操所掌控,天子没有丝毫的权柄,应该归附至汉室帝胄,仁义爱民的刘皇叔,辅助其一同兴复汉室,剿灭霍乱朝纲的奸臣。
怀揣着此等想法。
太守蒯祺这日在郡守府召集诸属吏议事。
“诸位,近日可能汝等得知了些许风声,致使郡内有些人心惶惶。”
“我现在对诸位坦诚相待吧!”
已经年过中年的蒯祺,却依然是面色红润,保养极好,标准的士族子弟风范。
“从孟达给本官的书信间所示,若是我郡拒不归降的话,或许会从而引起荆州军的讨伐。”
“据闻现在曹丞相正引大众亲征汉中,刘备军极有可能于东三郡制造事端。”
蒯祺大概将事情来龙去脉讲述了一番。
此言一落。
郡内从事不由先行拱手相问着:“启禀郡守,不知您准备作何应对?”
此话一出。
诸人的目光便尽数聚集于蒯祺身间。
都在静静期待着他这位房陵主事人的决议。
究竟是战是降!
“以本官之见,欲立即召集城间青壮,以配合郡兵一齐防范要害之地,抵御刘备军进军房陵。”
“却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一言而落。
府内顿时间分为了两派。
随之争锋不断!
“郡守此言,下官附议!”
“我部现为汉庭守护一方,房陵之地亦是大汉王朝的领地,而刘备不过一割据一方的霸主尔!”
“我等岂能降于此贼?”
“此言差异!”
“郡守此言,恕下官极难苟同。”
“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尔!”
“据闻,在其西征汉中以前,曹操曾逼天子于深宫,将母仪天下的皇后伏氏给予以逼死,并逼迫天子封立自己为公。”
“从而破了我大汉一直秉传着的祖训。”
“此人素有王莽篡国之心,绝非救济大汉的忠臣,绝非能与左将军相提并论尔!”
“我部若是坚守抵御刘备军,那将会是助纣为虐也!”
一番争执,亦是各有道理。
郡内从事为首的则坚决附议在蒯祺一面,坚决效力那名义上的汉庭,实际上的曹操势力。
而以都尉为首的一众武官,却都毫不犹豫的支持归顺刘皇叔。
两派争执不下。
蒯祺最后也没给出一个答复,便宣布散会。
会议过后。
后院间。
蒯祺也召见了自己蒯氏的旁系子弟蒯鹏。
“你觉得,我方是降于刘玄德好,还是应当归附曹丞相乎?”
一记话落。
蒯鹏面色白暂,尚且不过二旬出头的年纪,可双目之间却是炯炯有神,宛若透露着一股自信之色。
思吟片刻,他不由洒然一笑,轻轻说道:“表兄,其实您心里已有答案,又何必非得问于弟呢?”
“哈哈……”
“为兄确有数分之见,不过阿鹏你自幼聪慧,想来此事能够比为兄看得更透彻呢?”
“呵呵!”
闻言,蒯鹏轻笑一番,回应着:“愚弟知兄长之意。”
“兄长内心渴望的是效力于汉庭,虽然现曹丞相似是霸占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