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火的燎原下,营间无数正在睡梦中的益州军士连再度醒来的机会都没有,就此葬身于火海间。
其余的军士则是在慌乱间被惊醒。
饶是主将向存、扶禁忽然遭遇夜袭,此刻也是灰头土脸,连披挂都来不及穿戴便急匆匆地出军帐指挥着军士迎敌。
一眼望却,此刻的益州军士一个个仿佛如褪了毛的猪,毫无战心可言!
随着霍峻率部快速从关内杀过来。
即便益州军人多势众,可如此混乱的局势下,又兵无战心,反而是被列阵齐整,战意无比高昂的数百军卒杀得节节败退。
直杀得血流遍地,横尸累累。
而主将向存此时还在声竭力吼的指挥着,企图召集起部众发起反击。
只不过。
麾下兵士此时早已被对方浑身所散发的凶悍气势给吓破了胆,哪还提的起反抗的勇气呢?
故而,他的高喝声倒是没有组织好军力,反是暴露了自己。
只见此时率着一部藏在黑夜里的赵统发现了敌将的身影后,顿时间便大喜过望。
紧随着,他猛然站起,掌中长枪挥动,高喝道:“将士们,敌将就在眼前,随我杀!”
“杀!”
号令传下,便见百余人忽然从黑夜穿出,直袭而来,杀声滚滚。
主营四周突然出现敌军,这也是益州军完全没有想到的地方。
百余白耳精兵一齐列阵杀来,所爆发出的气势顿时便震慑了诸方,敌将甚至来不及指挥军士围剿。
便见一将提枪快步奔至。
下一秒,长枪连连抖擞而出,枪影间一条条宛若冷血的灵蛇仿佛包裹着向存周遭,令其眼神间流露了无畏的恐惧。
一枪而过,向存毫无抵抗。
赵统顺势拔出腰间青釭剑,斩下其首级。
向存授首!
待别下其首级,赵统气势勃发,高喝着:“敌将已死,尔等不降,更待何时?”
一语落的,仿佛响彻云霄。
紧随着,周遭百余精锐士卒亦是纷纷高吼着“敌将已死”的话语。
而另一将扶禁眼瞧向存连一合都挡不住,哪还敢继续接替指挥,遂立即夺路而逃,抢过一马匹正欲上马……
“咻,啊……”
一记箭雨破空声与嘶吼声同时响起。
扶禁亦被射杀。
而赵统此刻方才冷静的收回二石强弓。
两将皆丧!
这一战,已经成为了一场屠杀。
本就兵无战心的益州军在群龙无首下,此刻亦是纷纷四散而逃。
可就在全军皆以为此战将大获全胜时,忽然,侧翼变故传来……
“踏踏踏……”
阵阵犹如雷霆般的响声由远及近的奔腾而来。
赵统先行反应了过来,急呼着:“此乃是战蹄声,有大鼓骑兵向我军靠近?”
转念一想,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遂立即指挥兵士与陈到、霍峻靠拢。
待汇合过后。
赵统率先说道:“陈叔,仲邈兄,若统所料不错,正向我军狂奔而来的骑兵必然是西凉骑士。”
“西凉铁骑?”
此言吐露,陈到、霍峻稍作思索,遂也连连点头附和。
益州与汉中都并不产马匹,而此地如今能出现大规模骑兵,那只剩下了一种解释。
想到此结论,霍峻面上顿时严肃起来,无比凝重的说道:“我军已战半夜,且皆是步卒,饶是战力强悍,可敌军却从侧翼杀来,我军贸然与之接战,恐怕伤亡不小。”
“嗯,仲邈所言不错,何况西凉锦马超威震羌胡,勇武超群,现应当还得见好就收,即时撤回关内,保全实力才是。”
霍峻、陈到二人一时都提到了要与西凉铁骑避战。
见状,赵统冷静的分析着:“可现在敌军骑兵已不足此地十里,若是我军不管不顾的撤退,必会遭至掩杀。”
“一旦令骑兵凿穿军阵,那局势不堪设想也!”
“不知阿统可有良策?”
话落,从旁霍峻不由当先问询着。
闻言,赵统似是早有主意,遂是毫不犹豫的回道:“统建议由仲邈兄先行率大部退回关内,由统与陈叔携百余白耳精兵再此抵挡西凉铁骑的冲击。”
“只要大部能够安然退回关内,凭借外围的险峻地势,敌军骑兵便无用武之地。”
说罢,二人便不给霍峻考虑的余地,领百余白耳精兵前去御敌。
霍峻见状,也颇为无奈!
但他也知晓大局,己方得保全实力,不然无法抵挡接下来的汉中军大举进攻。
待大部快速脱离战团,快速向关下撤离时,此刻赵统、陈到也携百余白耳精兵迅速往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