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就在赵统率部驱逐了输送军需物资的后勤队,诸将士皆以为可以再度犹如往日那般轻而易举烧粮而退。
但此时间,忽然一声宛若雷霆般的厮杀声顿时由远而近般响彻开来。
一眼望却!
一支蜀军正披甲持械结阵迅速从四周攻来。
眼看着,赵统所部似是要成瓮中之鳖!
眼见此等情况瞬息间逆转,军阵间诸士卒自然也略微有所慌乱起来。
见状,赵统面上无比镇静,挥枪高喝道:“将士们,勿惊,我军一路所过无不是连战连捷,四方皆降。”
“敌军纵然此次伏击了我等,亦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尔!”
“列阵,杀。”
一记话语而落,麾下军士顿时间从慌乱之间恢复了镇定之色,士气仿佛重新高涨起来。
一句“敌军不过乌合之众”便令这支部众丝毫不惧蜀军的伏击。
下一秒。
两军接战至一起。
眼瞧着敌军士气竟然丝毫没有因为己方的伏击而有一丁点的影响时,张任一时间似是有些莫名的恍惚。
“唉,这股视死如归的斗志,可惜并不是我军将士呀,不然何至于丢城略地,反落得被迫死守雒城的境地?”
此刻,张任也不由心下暗暗有些惋惜。
他本就是土生土长的蜀中人士,除却年轻时曾出川游历学艺时,其便一直生活在蜀中。
换言之,他是亲自见证了刘璋接替其父执政益州。
刘璋虽说以宽仁闻名,可也正是这一份微弱的仁厚将蜀地治理得一塌糊涂。
又加上其人生性多疑,不重武备。
宽仁的律法,以至于令盗贼,叛贼层出不穷,豪强做大。又不重视兵事,导致既解决不了外患,又平定不了内忧。
若不然,刘备入川不过短短一载不到,何至于尽收人心呢?
这一幕幕的所见所闻在脑子里回想不过是一闪而逝的时间,张任遂也瞬间将这些念头进皆屏弃,转而将目光重新投入到战斗间。
对于他而言,无论当权者如何,既为蜀人,就绝不能令外来者肆意妄为。
厮杀许久,张任面上的神情亦是越发怪异。
他没想到,己方有备而来的伏击,敌军依然能不落下风。
见状,张任面露坚毅之色,手持着掌中铁枪,纵马亲自杀来。
杀进战团间,张任几乎在短短瞬息间的功夫,便一连挑飞了数人。
以其之勇,亦是扼制住了敌军攻势。
眼见于此,赵统伸手摸了摸掌中长枪,遂细眼径直紧紧盯凝着张任那道身影,沉吟许久,他不由纵马而出,高喝着:
“敌将,休得猖狂,可敢与我一战?”
一记响彻云霄的喝声,几乎是瞬间盖过了战场厮杀声,亦是第一时间吸引了张任的注意。
瞧着敌将朝自己攻来,张任抖擞一番精神,予以挥枪回应着:“有何不敢?”
话音尚未落罢,张任便纵马挺枪奔向赵统。
转瞬即逝间。
两骑持枪相交。
“轰~”
一记轰鸣声响彻开来,二人硬碰硬的一击过后,赵统却是仿佛被一股气场吹得连人带马倒退了数步。
反观对立的张任,只是身形稍稍一震,气息迅速间便平稳了下来。
赵统勒住战马,稳住身形,眼神间忽然流露出无比凝重的目光。
一击而过。
他已经知晓,张任之勇,远在自己之上。
若想取胜,绝不是那么容易的!
紧盯着张任良久,赵统苦思半响,心下方才有了定计!
既然打定了主意,赵统遂毫不犹豫的挥枪继续上前。
已经摸清了对方的武艺,张任此刻自然也是信心倍增,瞧着赵统再度攻来,他面带着笑意迎战。
再度交战十余回合!
张任掌中铁枪接连不断的舞动着,渐渐地,只见枪尖间竟是隐约间出现了若隐若现的层层虚影。
而随着张任的一声暴喝声响起,这一层层虚影似乎正悄然的由虚化实,一支好似凝练已久的金凤正在无尽的嘶鸣般!
下一刻,这支金凤瞬息间袭向赵统。
金凤所向,无不震硕四方,尽数将四周之景卷入了一道漩涡中。
一阵阵的金凤嘶鸣声破空袭来。
饶是赵统,此时亦是被一层层无形的气势所震撼。
还好,赵统临危不乱,在关键时刻脑海里的潜意识忽然想起了其父的告诫:“凤凰展翅,只在翱翔,蛇盘将出,攻其尾部,金凤必溃!”
郑重的一席话忽然间犹如滔滔不绝的江水般,涌现了出来。
下一秒,赵统顿时间信心十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