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的那个老师啊,那咋名字都上报纸了人还没到长沙呢?”
“麻烦就麻烦在这里了嘛!”白展回道,“也不知道写那个稿子的记者在哪搞到的老师教授名单,高雨燕的那个老师还没到长沙呢就把这事给见报了。
那么,她的那个老师本来就出名,就怕被鬼子汉奸抓到能怎么办?
那不就得隐藏行踪,他能装成什么?
那要是还斯斯文文的那叫本色出演,那鬼子汉奸的暗桩多了去了,那还不一下子把他认出来啊。
所以,他也只能装成要饭花子。
可是他哪象咱们,那就是个老学究,一开始装要饭花子,可是这一路流浪过来,最后可真就变成要饭花子了。”白展解释道。
“术业有专攻,人家是研究学问的,咱们是下层人是打仗的,你让人家做那些三教九流的事情自然做不来,能走到长沙就是胜利。”这回说话的是顾兵。
顾兵这么一说,老兵们真的又高看了一眼顾兵。
这有文化和没文化真不一样啊!
人家顾兵说的很在理,老兵们虽然在内部一向踩着楚天和陈瀚文这样的文化人,主要还是因为那两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书生气打仗又是一般,那可不象顾兵,平时也不显摆文化特接地气,打仗还勇敢。
话再说回来,在临行前,当高雨燕出她的那个老师能造出世界上最大的炸弹那一刻,他们就对那位赵老师充满了敬重,甚至说崇拜。
事后,商震也说过,为啥日本鬼子个子比咱们长的矮,人口也比咱中国人少,地盘也就**头子那么大一嘎答,就敢打咱们中国?
那还不是人家武器先进有飞机大炮坦克车吗?
这些玩扔咱们不会造,可是象高雨燕和她老师却会造,就别说人家造出世界上最大的炸弹了,要是人家能造出辆坦克车来,那咱们就能少死多少人,就能多打死多少个日本鬼子?
“关键的还不是说这位老先生一路走过来有多么的不容易!”白展又开始讲了,“
更关键的还在于他身上竟然还藏了个铅盒子,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也是后来听高雨燕说的,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扔。
那个铅盒子里放了五十克镭!
那个东西要是不用铅盒子封着那就会死人的!
可是他又成了要饭花子,大夏天的那个铅盒子就得在身上贴着肉藏着掖着,我听说进了临时大学后把那个铅盒子掏出来的时候,贴肉的地方——”白展伸手一比划,“这么长的一个血印子,铅盒子烙的!”
讲到了这里白展闭嘴了,从来都是一副嘻嘻哈哈不着调的他脸上都现出敬佩的神情来。
现场一片沉默与凝重。
毫无疑问,在这场战争中,中国是处于弱势的一方,抗日战争嘛,强者侵略弱者反抗这才叫抗日。
出于民族的血性那亡国奴是说啥也不能当的,可是抗日将士很多时候都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在白展讲完了高雨燕的这位老师的这个事迹之后,他们忽然就觉得不孤单了。
原来,打鬼子的可不光有他们抗日官兵,后面还有赵**那样的老先生!
一片沉默之中,有人忽然说话了,而且说的声音还挺大,那是陈瀚文:“脊梁,绝对的脊梁,咱们中国人的脊梁!”
而在这场讲述过后,这句话也被老兵们评价为,“一贯迂腐的陈秀才所说过的最为最正确的一句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