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就要用猪的血脖肉,大肥肉片子也就是那几指膘的肥膘,还有血肠炖上一大锅酸菜。
这就是东北杀猪菜的来历。
至于为什么非得用血脖肉,那自然是因为那里的肉浸了血!
没浸血的好肉主人还要留着自己家过年吃呢,又怎么舍得给别人吃?
试想杀猪之时,那把刀也只是经过了猪脖子的那个位置,血就把脖子上的肉染红了变黑了。
而当杀一个人时,一刀剁头齐齐整整,那血又是何其多哉?
所以这个刘能现在的样子却是比断头的猪更会给人以强烈的感官刺激!
当然了,这种情况也只是说对普通的平民来讲,对于商震这种在沙场上刀口添血过来的老兵,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商震并不理会周围的村民,只是仔细观察刘能断头处的刀口。
那刀口真的很齐整,一看就是被某种利器砍过的。
商震知道就这种刀口于一般的百姓来讲,就是用斧子都剁不出这样的茬儿!
这种情形还还可以用杀猪来比喻。
当人剁猪排骨的时候,有几个人能够说将那排骨齐刷刷的一刀两断?
于一般人来讲,那也只是把排骨用斧子或者用砍骨刀径直砍断罢了,那断口绝不会如此平整。
可那个杀死刘能的凶手偏偏就做到了!
这又怎能不使得商震对杀死刘能的凶器还有手持凶器的那个凶手的身份,产生出某种联想。
那也只有日本鬼子的东洋刀才有那样的钢口,能够将人的脑袋齐刷刷的砍下来。
难道说这是日本鬼子杀的?
可是不对呀,如果是日本鬼子干的,日本鬼子何必大半夜闯进来偷偷摸摸的杀人?
他们完全可以把整个村子围住,然后将村里人全部杀死。
商震又思索了片刻,却依旧无法给自己一个合乎逻辑的回答,他知道自己还是需要问问村里的百姓,尤其是刘能的家人碰到过什么异常情况没?.
不再思索的商震伸手把那个草帘子盖上,再转头看小九时,就见小九的脸已经白了呢。
商震也不知道怎样安慰这样一个可以说是少年,也可以说是孩子的小九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终究得说点什么,片刻之后他才说道:“死人,只是难看点,死人其实没有活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