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装甲,上面已是有着几处孔洞了,而以那孔洞为中心却又有一直延伸到锅沿处的裂痕。
那是孔洞,可不是做工瑕疵所产生的砂眼,那是先头日军把手雷扔进来后那大锅被手雷破片击穿的结果。
从理论上来讲,如果没有人的活动,这个屋子自然是安静的。
可是凡事也有例外,就在屋子角上有一张桌子上面堆的是些杂物,可是那桌子有一条腿已经断了,若只是三条腿的话那桌子应当也是能站住的。
可是偏偏有另外一条腿也已经被日军手雷的破片击穿了只是暂时挺立未倒,于是就在接下来的某一刻,那条残疾的桌腿再也不能承受其生命之重,随着它彻底的折断便发出了哗啦的声音,桌子倾倒,那上面的杂物便一泄而下。
而就在这哗啦声里忽然有人哎呀了一声,那声音却是来自那个大灶台的灶炕口处,有一个颗黑不出溜圆了咕咚的人头正在那灶坑口处伏了下来。
他正从那灶台里往外钻时,偏偏那个桌子就倾覆了,那哗啦一声响吓了他一大跳,而他一动的结果自然是后脑勺子正撞在了那灶炕口的上沿处,他又怎能不叫?
可也就在那个人脑袋撞在灶吭口发出哎呀的同时,那灶台上倒扣着的大铁锅突然就立了起来,或者准确的说,那是被另外一个人用一只手臂给硬撑了起来,而那人的另外一只手则是端着一把长匣子盒子炮。
这所大房子的房盖都被炸得残缺不全了,屋地上已净是浮灰,刚刚那桌子倾倒杂物落自然又激起了浮灰无数。
浮灰非生物自然有其自己的规律,它们在地上升起终归又慢慢落下。
而当浮灰落尽时,那个大灶台处依旧是那副情形:一个撑锅端枪的人,一个把脑袋从灶坑口探出来的人。
虽然两个人都黑不出溜的,就跟那在火堆里被烤过毛的家巧儿似的,可那撑锅端枪之人分明是商震,而另外那个自然是吴子奇了。